詹翟不禁眉头一皱,他之前听闻幽如火说过这幽如姻刚来便惹了祸事,可此番如此紧急,又是所为何事?
他不禁有些不妙的猜测,但无论如何还得幽如火下山才能知晓。
又是一炷香之后,天色终于泛白,那名奉命前去烟花巷传信的护卫走到七彩悦客楼前之时,瞧见七彩悦客楼前云华王朝的官军围着一处半高的台子,一副严阵以待的神色。
之前他奉命前去传信,瞧见楼前有军士在搭台子,可急于传信并未细瞧。
但现在回来,他瞧见楼前台子已然搭好,还被云华王朝军士镇守,他十分惊讶。
他停下来往台子上看,他面色大惊,台子上立有吊柱,他瞧见吊柱之上,吊着十名黑衣人,那些黑衣人残肢断臂,在痛苦挣扎,并未死去。
瞧见这一幕,他腿脚有些瘫软,他心中有所猜测,于是再也无法停留继续去看。
他朝着楼阁之中奔去,他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公主幽如姻,因为那些人正是他们一行之中的十人,他十分惊惧。
七彩悦客楼前,开始渐渐涌出人来,瞧见台子上的情况,有人开始惊呼,然后消息像炸锅了一般,在大街小巷传开,有人不断涌向七彩悦客楼前。
台子之上,云舒一脸肃穆地看着渐渐涌来的人群,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安静地坐在椅子之上,看着朝霞渐渐散去,等着第一缕日落升起。
随后转眼看着已经死去的葛家四人,心中暗道一句安息的话语。
北城一处私宅之中,有人焦急地喊道:“元宝衣,大事不好了!”
说罢,他就闯了进去,也不理会里面有无人应,走进院中。
接着便听到里面有人骂道:“汤墨渊,是你爹死了,还是你娘偷人叫人发现,一大早便来号丧!”
男子并不生气,沉声说道:“我可没跟你嬉皮笑脸的,真的出了大事。”
听到这话,方才怒骂之人没了声响,片刻之后,一旁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个五旬出头的男子打着哈欠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他面色不悦,看样子是美梦未醒便被院中男子打扰,心有不快。
瞧见院中男子,元宝衣开口说道:“怎么了,这一大早不睡觉,怎么跑我这来了,难不成宗里又派了什么紧急任务来?”
汤墨渊说道:“那倒没有,不过这事大意了,倒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失职。”
元宝衣一脸疑惑,有些不明其意,看着他“啊”了一声。
汤墨渊开口道:“昨晚城里有人因外来之人死了!”
元宝衣听到这话,盯着汤墨渊没说话。
然后他想到什么,这才开口说道:“谁她娘有病啊,昨晚不是下雨来着嘛,我看着下雨应该没什么人为非作歹,这才安心睡下,这就出事了?”
汤墨渊有些尴尬,这才点点头说道:“谁还不是,大伙和你一样,不曾想大意了。”
“我说你们几个老家伙,太不让人省心,我难得开个小差,这城里就出事了,要你们有何用。他娘的,好不容易才避免今日穆齐那老家伙带来的人引起的冲突,还没过夜,又有事发生,今年的贡献恐怕要被扣掉一笔咯,哎!”
元宝衣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