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也知道这个情况,只是不愿跟丁布走才这么说。
这时见杨凡为难,便说:“相公勿需烦恼,妾身且先随他去,若是他有什么想法,妾身再想法子推脱。只盼等这件事过去之后,相公再来接妾身。”
杨凡应允下来:“好,我一定会接你的。”
先前厌烦小妾,只因她是个水性,但自从她二度跟随杨凡之后,便一门心思扑在杨凡身上,再无它心,杨凡心里的那股厌烦便也消了,只想着回去之后怎么和雷冉冉说这件事。
安排过县里的大小事宜,丁布回到后堂,这时周知县的正妻也已收拾好细软,丁布带着她和小妾,并周知县家里的下人丫环,赶了四辆马车起行。
告别杨凡,回长坊县去了。
这一天的忙,杨凡返回易府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雷冉冉将他接着,询问起今天的事。
杨凡将事情说了一遍,雷冉冉也感到疑惑:“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疯就疯了呢。不会是有什么人想谋害周知县吧?”
杨凡笑言:“怎么可能……”
话说了一半,忽然想起小妾对他所说的话,“丁布挠我手心,还对我使眼色”。
又想过今天所发生的事。
丁布不偏不巧恰恰就在今天来拜访自己;那刘大牛在长坊县下的一个村子打过家具;丁布想要得到小妾。
种种疑团在杨凡心里翻来覆去,突然都连了起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杨凡想得入神,不禁自语出声。
雷冉冉:“相公,是怎么回事?”
杨凡一字一顿:“这件事是丁布所为。”
雷冉冉吓了一大跳:“真的假的?相公,你没有吓我吧?”
杨凡拉她坐下,给她分析:“刘大牛肯定不是跟上了,若是真的跟上了,他也不会在家里时只放火烧家,之所以这么做,是想给人造成他被跟上的假象。”
“除此之外,刘大牛还去过曾家庄打造家具,而曾家庄正是长坊县的辖地。”
“还有,丁布自上任后,从来没有拜访过我,这次周知县一出事,丁布就来拜访我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
雷冉冉听罢,想了一回,摇头说:“他是有嫌疑,这件事也确实挺巧的,但不能因此就说这事是他做的。”
杨凡:“我们换个角度来看,这件事受益的人是谁?”
雷冉冉明白了,但也没有完全肯定:“这件事若真是丁布做的,那他肯定是为了得到周知县的小妾,可现在他只是接走了周知县的两个夫人。”
雷冉冉也知道丁布和小妾的事。
见她还是不信,杨凡再抛个证据:“小妾告诉我,丁布挠了她手心,还对她使眼色了。”
“当真有此事?”
雷冉冉的脸色终于变了,凭空打了个寒颤。
“相公,要真是这样,那丁布就太可怕了。你想想,他为了一个女人都能谋害周知县,而我们却要和他合作……”
杨凡也感到阵阵寒栗:“你说的对,以后和他打交道,一定要小心一些。”
雷冉冉点头应下,转念又想起一事:“你是怎么知道他挠小妾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