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会,二人都还没有吃正顿饭,杨凡提议:“我们去吃个饭,吃完了再逛。”
姜月说着不用,还是和杨凡进了附近的东兴楼。
东兴楼是京城有名的八大楼之一,原主没少来,对这里很是熟悉。
有其余的七大楼一样,东兴楼里也是挂满了字画诗词,这些东西都是来这里吃饭喝酒的文人墨客们留下的。
姜月对这些不感兴趣,只觉得新奇,四面都扫了一遍,嘻嘻笑说:“原来京城里的人喜欢这个。”
杨凡也笑:“不过是舞文弄墨,强装风雅罢了。”
二人上了三楼,要了个临街的位子,点过酒菜边吃边喝边聊边看下面的街景。
“哥,你说童林打赢了燕雷没?”
姜月说的是刚才听的评书,说书人说到一半,故意留个悬念收摊不说。
这么做是为了吸引人群明日再听,姜月想知道后继如何,但又等不及明天,便向杨凡讨问。
这个评书杨凡的原主已听过好几回,当时便回答:“赢了,不过是受了重伤吐血之后才打赢的。”
“你怎么知道?”
“我以前听过。”
二人闲话之间,三楼上一个公子吃罢喝罢,起身站到一副诗词前吟诵。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这首诗正是杨凡当初在原平县,为了推广芳菲醉,办诗会时临时抄写的,但大乾没这首诗,杨凡就是原作。
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将这首诗抄了来,挂在这里。
“……佳人再难得。”
那个公子二十七八的年纪,吟诵过这首诗,大摇其头,叫过小二要了纸笔,也提了两句挂起,还洋洋自得的吟诵。
“谁言佳人独二八,刘娘风情亦绝世。”
姜月听了,嗤笑出声:“什么歪诗,也敢吟诵。”
她不懂诗,但也能听出孰高孰低。
本来评诗是正常的行为,有人能写,就有人能评,只是姜月说话之时,声音大了些,被那公子听到,立刻转过视线。
见杨凡也是一副公子模样,便过去挑衅:“两位既然说我这诗吟得不好,便请两位也来写上一句,如何?”
杨凡不打算出风头,没提对方吟诵的诗正是自己所写,只推说:“我们不懂作诗,只是多了句嘴,兄台莫怪。”
不想那人却不依不饶:“瞧你也是一副读书人的模样,怎么可能不会写诗。来来来,写上几句,看看高低。”
姜月无心之失,引来了对方的诘难,就挺不高兴的,呛声说:“会写诗怎么了,我还会武艺呢,你会吗?”
当即起身,摆了架势,随意打了两招,那公子以为她要动武,吓得连连后退。
姜月也没想着要打人,只是不喜对方刁难,此时见对方退下,也就回了座位。
那公子却在那边碎嘴:“一个姑娘家家的,不学琴棋书画,不学女红针线,却学个舞拳弄腿的,真是有伤风化。”
姜月听了,拍案而起:“你说谁呢?”
那公子也不答应,也不对视线,只管叫过小二结了酒钱并纸笔钱,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