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纪相当,身量也差不多的少女卯起劲来,谁也拉不动谁。
姚沐沐涨红了脸:“下午我去大哥那学棋,大哥早知道了!”
她一使劲,把姚蓁蓁拽了过来。
“你!”姚蓁蓁瞪大眼睛,姚沐沐捂住她的嘴,“别吵了,再吵公主还救不救了?”
“走,去求大哥,大哥一定有办法。”
……
沈拂烟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给自己擦脸,她睁开眼,昨日的记忆慢慢涌入脑中。
她在姚蓁蓁房中伤心欲绝,哭得天昏地暗,后来浑身发冷,不知何时就失去了意识……
“噌”的一声,沈拂烟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挥开身侧的人。
“公、公主醒了?”持着手帕的妇人一脸紧张,舔了舔嘴唇,躬下身子,“可要更衣?”
“这是哪?姚蓁蓁呢?”
沈拂烟缓缓撑起身子,嗓音因一夜的干涩而略显沙哑,身上已换上了洁净舒适的里衣,昨日那袭沾染风尘的外裳,此刻正安静地挂在屏风一侧,仿佛是对昨夜风雨的一个静默注脚。
“此处是大公子的院子,公主昨夜发了高热,是四小姐心急如焚,特地向大公子求助,方得及时延医诊治。只是小恙,风寒侵体,尚需几帖温养之药,以固本培元。”
妇人妇人轻声细语,边说边以手示意,沈拂烟这才注意到,桌案之上,一小巧的陶土小灶并一小盘蜡烛温着一盅汤药,药香袅袅,暖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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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绍周?可她是偷偷潜入姚家的啊!
面上闪过一丝复杂,沈拂烟攥紧了衣袖。
她怪不了姚蓁蓁,是她不请自来,又生了病,姚蓁蓁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能拿什么主意?
只是如何就把她交到了姚绍周手上呢。
沈拂烟拍了拍额头,起身叹了口气:“劳烦这位妈妈帮我更衣。”
妇人很是规矩,不多说不多问,上前就伺候她穿好了来时的衣裳。
待到沈拂烟喝完药,她犹豫道:“公主……可要见大公子?”
沈拂烟微微挑眉:“你们大公子如何吩咐的?”
妇人低下头:“大公子说,若公主醒了,想见他就让老奴去传,不想见他便可以不见,可原路返回,只下次莫要再这般行事,吓到小姐们。”
她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叹气。
大公子接到这位公主时,那满眼暗藏的着急别人看不出,她这位乳母还看不出?
他素来不爱掺和女子间的事,此事原本可以交由夫人,可昨夜硬是调动人手,自己生生揽了下来。
只可惜大公子成日板着一张脸,就连让她传的话也是这般硬邦邦。
妇人恨不能花楼里那些公子哥们,身上只分十分之一的浪荡劲儿给她们大公子,也不至于板正成这样啊!
沈拂烟不知妇人想法,听了她的话,她抿紧嘴唇,心底又涌出一股涩然。
是她一时冲动来找姚蓁蓁,若非姚绍周帮忙,还不知昨夜要在姚府闹出多大的笑话。
她想了想,重新坐下来:“那便劳烦妈妈请一趟大公子,此番叨扰府上,实乃诸多不便,我心中甚感歉疚,更兼满怀感激之情,愿能亲自向大公子致谢,以表诚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