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怎么不讲道理?我这不是还未约姚蓁蓁吗……啊!”
沈拂烟双脚离了地,为了稳住自己,被迫伸长腿圈着裴晏危精瘦的腰身。
“你干什么呀,好痛。”
她捂着微微红肿的上唇唇珠,轻轻拍了一下裴晏危的脸。
“还敢咬我,登徒子,放我下来。”
裴晏危顺势往一边侧过脸,舌尖抵着后槽牙,危险地舔舐。
“公主没吃饭,力道不够啊,继续。”
沈拂烟被他挑衅的眼神激发了凶意,眯了眯美眸。
“裴都督打人打惯了,竟有朝一日还求人打你?”
她伸出手抚上面前俊美的容颜,抚过那英挺眉眼,滑到男人的后颈处。
然后揪住那块的皮肉,轻轻一拧:“那这样呢?”
裴晏危眉心一跳,抵着她的脸,喘了口粗气:“蚊子叮罢了。”
说着就要凑过来狠狠封住她的口。
电光火石间,沈拂烟想到他的身体,赶紧侧过头,将脸埋进肩头。
“快放我下来,仔细你的毒!”
她长腿蹬了蹬,裴晏危唯恐摔了她,只好将人放下。
沈拂烟顾不上害羞,连忙抚摸着他的心口,柔声道:“深呼吸、放松一些。”
手指尖被大掌攥住,裴晏危俯身圈住她,嗓音醇厚如酒。
“放心,若连这点诱惑都抵不住,本督如何混到今日?”
沈拂烟狐疑地看着他,很是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毕竟这人以往总是一副苦苦忍耐,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的模样。
她也不敢再撩拨他,怕撩着撩着,人又吐血倒下了,便静静搂着安抚。
裴晏危收紧胳膊,将她紧紧圈着,缓缓平复着气息。
沈拂烟安静靠在他肩头处,纤长的眼睫盖住了眼底的担忧。
以往裴晏危虽然吃醋,但也多半都是同她逗弄调笑着的,这次她不过略略提了姚绍周的名头,他就险些疯了。
太后诞辰将近,淮东王正在进京路上,到时候若是见了淮东王,他又该如何……
环在男人身后的手指缓缓收紧,蜷缩成拳。
她又将他抱得紧了一些。
“晏危。”
裴晏危只听见她的声音从自己颈窝瓮声瓮气地传出。
“嗯?”
“无论如何,你也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沈拂烟抬起脸,眼尾憋出一抹红。
“你得把自己当一回事,知道吗?”
她想起这人,每每遇到危险,明明能够在后方运筹帷幄,却偏要上去沾点血腥。
裴晏危沉眼看着她,半晌,勾起一抹笑。
“我何时不将自己当回事了?”
他托着沈拂烟的后脑勺,轻轻印下封缄的吻,驱散她眸中忧色。
“公主有令,微臣自当遵命。”
沈拂烟不敢留裴晏危夜宿,将他赶回了都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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