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夫妇都十分惊诧。
这大半夜的,儿子冒着宵禁的风险来向谁诉苦?
儿子怎的这般可笑?还想跑去敲登闻鼓,要让皇上做主!
他难道不知,如果不是因为皇上过于关注此事,还不至于处罚得这么厉害!
四十板子!的确是要人命啊!
先别说仕途保不保得住,先把命保住要紧!
可接着里面传出来另外一个成熟男子声音,语重心长道,“山儿,你性子过于急躁。第一次基础试,你连榜都没进;第二次基础试,考题明显更难,但你进榜了,且还是前三十名内。这说明什么?说明你缺的根本不是学识,而是心性。”
霍斯山听了更加急躁,“就知道跟我讲心性!心性!心性!我让你想办法,扯什么心性?”
成熟男子不疾不徐,微微叹口气,“斗试只是让人为春闱做准备而已,有什么要紧?你就算十六晋八,输给了陆桑榆,又能代表什么?顶多受几句闲话,几个白眼,难道文苍书院就不让你参加春闱了?”
霍世明不由自主点点头,很赞同这个人的观点。其实这也是他想对儿子说的话,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就出了事。
看来这是个明白人!
那成熟男子声音忽然变得凝重,“你输了比赛,恼羞成怒,在贡院里面就对陆桑榆大打出手。此为一错!”
霍斯山鼻子里“哼”了一声,想反驳,终究没开口。
于是又听到更严厉的话,“在霍十五挺身而出救下陆桑榆后,你若能及时收手,也就罢了。但你却对霍十五下了死手,处处往他脆弱面门上揍,此为二错!”
“我没错!”霍斯山不服气顶嘴,“霍十五那小杂种就是该揍!我还揍轻了!别让我碰上,碰上我就直接弄死他!”
霍十五:呵!来啊!我特么的早就手痒了!你敢来,老子就能把这十几年的火都泄了!
唐星河站在霍十五左边,马楚阳站在霍十五右边,三人手搭手,肩并肩。
从今儿起,咱就是京城纨绔三人行!见你霍斯山出现一次,老子们就打你一次!让你娘的在京城混不下去!
霍世明:“……”小杂种!为什么大儿子这么仇视小儿子?是恨到什么程度才能叫自己亲弟弟为“小杂种”?
丁咏梅的眼泪又流出来了。心痛到极致!她自问从妹妹走后,就将大儿子当亲生的养着,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无不是先紧着他。
就生怕他缺了母爱!
可就是她全心全意疼着的儿子,竟然叫她亲生的儿子为“小杂种”!
为什么他要这么对她的儿子?
她分明已经做到了最好,分明已经极力管着小儿子,事事顺从大儿子……还有,这说话的声音为何如此熟悉?
众人五味杂陈。
于是重磅终于来了。
听得那成熟男子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山儿,你还在胡闹!有没有点脑子!简直太鲁莽了!为父不是教过你,切不可莽撞行事!”
霍世明:“……”为父?为父!那我是谁?
丁咏梅:“???”什么叫为父?这声音真的很熟悉,是谁?到底是谁?
霍十五:“???”那货是别人家的儿子啊?合着……我们全家都是冤大头!
时安夏:呵!果然是出大戏!真好看!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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