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代,大船的制造工艺堪称繁复至极。许多稍大些的船只,往往也只是局限于江河之间航行罢了。如果想要让船只在茫茫大海上扬帆远航,那所面临的挑战可就绝非一般了。大海上风浪肆虐、变幻莫测,对于船舶的结构强度提出了极高的要求。不仅如此,这种大型海船的制造更是耗时又耗力。
实际上,会稽地区并非没有人尝试过打造航海船只,但其中的困难程度实在超乎想象。正因如此,不光是项庄对范增的提醒懈怠,甚至还有不少人也持有相同看法,认为这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另一方面呢,项庄其实也算是个能洞察局势之人。即便南境真的有可能选择从海上发动攻势,他心里很明白,真正值得担忧的应当是吴县附近的近海水域。相比之下,乌伤县的战略地位显然并没有那么至关重要。项庄最终并未依照范增的要求行事。可谁曾料到,事到如今,当一切已成定局之时,他真是懊悔不已,只可惜此时已是追悔莫及,肠子都快悔青了!
很快,随着南境军开始大规模攻城,战斗瞬间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士兵短兵相接,刀光剑影交错,喊叫声、厮杀声响彻云霄。城墙上箭矢如雨,投石车不断抛出巨大的石块,试图阻止敌军的攀爬;而城下的南境军则毫不退缩,奋勇向前,一架接一架的云梯被搭上城墙。
在距离战场后方不远之处,高要身骑一匹雄健高大的战马,稳稳地立于原地。他身姿挺拔,神情凝重,默默地凝视着前方城墙上那激烈无比的战况。
此时,高要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锁定在了城墙上那个正在奋勇作战的项庄。只见项庄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锋利的长剑,在敌人如潮水般的攻击下,毫不退缩,指挥若定。
高要的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钦佩之意。尽管如今自己一方占据了明显的先机,此时的项庄却依旧表现出了不错的统帅能力,
项庄所率领的守城士兵们,虽然处于劣势且伤亡惨重,但在他有条不紊的指挥调度下,依旧迅速而有序地组织起了有效的防守阵线。高要心中暗自思忖:这历史上只因一段舞剑典故而出名的项庄,实则远非史书上寥寥数笔所能简单勾勒描绘的人物形象。其真正的实力与能力,确实不容小觑。
残酷的现实并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不懈努力就轻易发生转变。尽管在项庄的努力下,最大限度调动了守军,守军们拼尽了全力,但由于城内储备的物资实在太过有限,他们仅仅坚守了约莫十分钟的时间,局势便已急转直下。只见来自南境的敌军士兵,迅速攀爬上了城墙上方。
而此时站在高要身旁的二牛挺身而出,毫不犹豫地请战道:“主公,请允许我率领亲兵营上阵杀敌!”
面对二牛的主动请缨,高要却只是微微地笑了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和从容。
“仗自然是一定要打的,但这次并非由你带队出击。来,跟我一同冲锋陷阵!时不我待,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攻克乌伤县!”
听到高要这番不容置疑的话语,二牛心中原本还想着再劝说几句,但念头一转,想到自己跟随高要这么长时间以来,深知高要的脾气秉性——他要么不做出决定,可一旦下定决心,任谁也休想动摇半分。
于是,二牛不再多言,而是高声应道:“喏!”
就在此刻,只见高要身骑骏马,如疾风般飞驰而来,眨眼间就抵达了城墙之下。他目光冷峻,紧紧盯着那高耸的城墙和架设在其上的攻城梯。紧接着,高要猛然用力一蹬马背,身形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腾空而起,直直地朝着攻城梯扑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高要稳稳地落在了攻城梯大约一半的位置处。他单手紧握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杀戮与血腥。高要不做丝毫停留,立刻发力向上攀爬,动作敏捷迅速,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
与此同时,在城墙上方的楚军士兵们正与南境军展开激烈的厮杀。其中一名楚军刚刚奋力将一名南境军战士刺落城墙,还未来得及喘息片刻,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惊愕地抬头望去,只见一道黑影正沿着梯子以惊人的速度朝自己逼近。
刹那间,那道黑影已近在咫尺,楚军士兵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见白光一闪而过,伴随着一阵凄厉的惨叫,鲜血如喷泉般四溅开来。那名楚军士兵瞬间命丧黄泉,头颅滚落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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