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我深深皱眉,并扭头看向邹楷的背影。
刚才见面时,邹楷可谓沉稳的一塌糊涂,让人一点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胖子撇撇嘴,一脸烦闷的道:“别提了……这家伙说长辉建材值个三四亿,其实呢,说长辉建材值两亿,那都是在夸他。”
“而且前段时间长辉建材的工厂里面发生过事故,死了两个工人,这家伙倒好,一分钱没赔不说,还把那俩工人告了,说他们是蓄谋已久,故意扰乱工厂秩序,还说他们偷了工厂好多铜丝。前前后后,死了俩人,他一分钱没赔不说,还赚了好几万,把人家那两家人折腾的,都快活不下去了。”
岚姐插话道:“竟然有这事?”
胖子又说:“我和程丹过去时,正赶上那俩家的人去他们公司拉横幅,场面那叫一个混乱,邹楷的手下对那些人是又打又骂,最后还把那俩家十多口子人给关到了废弃车间里面,一关就是三天,他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在考察期间不让我们发现端倪。”
“其实一开始我们并不知道这档子事,邹楷也好,邹楷的那些手下也罢,对这些事三缄其口,讳莫如深。最后还是程丹让余清的人调查了一下,才总算查到了这件事。”
“前两天跟邹楷喝酒,把他灌了个烂醉之后,我去了趟关人的废车间,亲眼见到了那些人,也亲口问了事情的经过。”
“长辉建材成立五年来,挖煤死过人,车间扯铁死过人,就连他妈的木材厂都死过人,唯一安全点的就是玻璃厂跟油漆厂,可这俩地方的人,大多是四五十岁的老头,这些人天天泡在玻璃跟油漆车间,时间长了也没个好,多好老人都已经病了,但邹楷愣是一分钱医药费没出。”
说着说着,胖子都气笑了:“明哥,咱们够黑够坏了吧,这家伙,比咱们还黑还坏!”
末了,胖子又补充了一句:“明哥,咱们可不能给他投资,一个不好,咱都得被他给带到阴沟里去。”
我想了想,没接话,而是看向岚姐:“这些,你都知道吗?”
岚姐摇头,并说:“久坐赌桌,却没赌瘾,这种人又哪有简单的,所以我才会想着跟他断掉。”
我眯缝起眼睛:“危险?不简单?”
回想跟邹楷的接触,表面上彬彬有礼诸事得体,实则心里的坏水,都憋的化脓了。
嗤笑一声,我幽幽道:“我倒是觉得,这个邹楷挺蠢的。”
岚姐不解的看向我:“他还蠢?”
我冷笑一声:“起初他是想算计秦哥,秦哥没理他,他又把阴谋诡计算计到了我头上,这,还不足以说明他的愚蠢吗?!”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癞蛤蟆长得丑,他玩的花啊!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把自己玩死的!
“呵呵。”
岚姐笑了一声:“这家伙虽然听说过兴华投资,但估计并不清楚秦哥真正的底细。”
我们是江湖中人,自是知道秦哥是东南亚的左道魁首。对我们来说,相比起秦哥地下财阀的身份,当然是左道魁首的身份更亲近些,也更容易听说。
而商场上的人,他们只知道秦哥是势力庞大的财阀,而并不清楚秦哥真正的底细。
不管邹楷是好人还是坏人,但他绝对是个聪明人,一个聪明人,又怎么会找左道魁首‘谈生意’呢?
秦哥要是真同意了给他投资,估计他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已经被秦哥搞死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