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武敲了敲桌子:“濠江八十亿美刀的GDP是怎么赚的,就是这么赚的!”
众人面面相觑,面上隐隐露出兴奋之色。
每年八十亿美刀的蛋糕,谁不想分一块?!
马武又道:“在内地,场子吃熟客,杀凯子。在濠江,场子吃游客,杀土豪。这就是区别。”
先是说了地域性质的不同,随后马武说起濠江蓝道的规矩。
在这里,行事必须低调,事情都不能闹得太大。其他规矩也有很多,比如怎么赌台低,怎么洗码……反正一大堆。
等马武说完,我长出口气,幽幽道:“让大伙适应环境,估计就得适应一个月。”
点了根烟,我起身道:“你们先聊着,我去个厕所。”
喝了几瓶啤酒,去厕所是必然。
当我从厕所出来时,正看到马武站在我面前,神情很是古怪。
“明哥。”
他低垂着头,双拳紧纂,声音听起来异常沉重。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只是看他状态,他的心思已经被我看透。
或者说,他的心思,任何知道他经历的人,都能看透。
他本在濠江当牌手,为什么离开的濠江,这我很清楚。
故地重游,他当然会想起在这里发生的事。
马武沉声喃喃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五年!”
“五年前,我是十六浦的牌手,经常帮老板打牌,赢多输少,即便输了,我也会自己赌钱,去把老板的钱补上。因为这点,我有一段时间很火,找我当牌手的老板也很多。”
我默默听着,不发一言。
“我有个哥们,绰号‘排骨仔’,他见我干的红火,就想跟我合伙,我也有心做大,就跟他合伙了。我们越做越大,手下有了七八个牌手,天天泡在十六浦打牌,没日没夜的打。”
我接过话头:“可后来,场子的老板看不下去了,要整治你们。”
马武意外的看了我一眼。
我淡淡道:“你们这么做,损害了人家场子的利益,人家当然要治你们。”
马武又低下了头,说道:“没错……我那时其实意识到我们妨碍了上层的利益……可我没想到,排骨仔竟然会当叛徒!”
“又一次我们接了大单,足足五千万,我们拿进了十六浦去赌,按照我们的计划,我们是能赢一倍出来的,可……排骨仔不但告发了我们,还绑架了我姐!”
马武双目赤红,面容扭曲,咬牙切齿的道:“他想出头,想出卖我,没什么,但……但他竟然朝我姐姐下黑手,我……后来我们给赌场丢下五千万,才算出来,也把我姐姐赎了回来。可没了五千万,我们又怎么和老板交代呢?”
“跑,我们只能跑……”
“排骨仔是真他妈狠,铲草除根,他是一点活路也不给我们留。他知会我们的老板,说我们把钱给花了,要跑路,那老板二话不说把我们都抓了,要把我们拉到海上去喂鱼。要不是兄弟们掩护我,我也……我也死定了!”
抬起头,马武定定的看着我:“明哥,这个仇,我必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