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或许我的作用比不上陆飞丹,但裴烔,我总能比一比吧。”
笑了一声,我又道:“张老既然想用钱砸人,总也得出点本钱嘛,搞得这么小家子气,呵呵……”
张椿也笑了:“好,百分之二十的暗股,这是我的底线。”
话落,他将他的酒杯往我这边挪了挪,其用意,可以说是很明显了。
“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摸了片刻,随后掐灭香烟:“张老,你也听我句劝。放手吧,你年纪也不小了,提前退休也没什么不好的,你说呢?”
张椿幽幽看着我,良久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拿起自己的酒杯,将杯中酒直接一口喝干。
“知道小四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我一愣,怎么突然说到李朵父母头上去了。
张椿一边吃一边道:“小四的爹娘都是我兄弟,在东北的时候,我们三个堪称铁三角,小四她娘经常出入风月场所,为我们套取情报。小四她爹是我拜把子亲兄弟,因为横赌的事,他没少为我扛过刀拼过命。当然,我也为他扛过刀拼过命。”
说到这里,张椿脸上满是缅怀之色:“当年那些岁月,真是让人怀念啊……记得有一次跟人横赌,什么都不带,进大兴安岭过冬。”
“寒冬腊月的老林子,在什么都不带的情况下,别说一整个冬天都待在里面了,就是只进去待三天,都算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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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小四她爹,我俩是眉头都不皱一下,一入冬,一人穿了件单衣就进去了。为了活命,我俩寻了个山洞,可里面竟然住了一窝黑瞎子。你猜我俩怎么着?”
不等我说什么,张椿双目发亮的道:“我俩愣是打死那窝黑瞎子,吃干净了它们的心肝肚肺……第一天晚上,我俩就是钻进血粼粼的熊皮里面扛过去的。”
“我俩在老林子里待了仨月,天天打野鸡,斗野猪,日子真是痛快啊!”
张椿越说脸上的神色越是精彩,那是属于他的热血青春!
可说着说着,张椿面色变得难看起来:“可就是那三个月,把我这冻坏了。”
一边说,张椿一边指了指身下,面色也变得肃穆起来。
“那次横赌,我们赢了,可我们也付出了代价。自那以后,我们远走东北,来了这东粤。”
“刚开始那会,我们有钱,我们不要命,今天跟本地帮斗,明天跟外地帮打,很快我们就在东粤立住了脚跟。”
说到这里,张椿面色变得落寞起来。
“唉……这人啊,都是会变得。”
“日子越来越好,社团越来越大,知道合盛集团为什么叫地主会吗?”
“就因为刚开始我们是三个人打天下,我跟小四爹娘,亲如一家!”
“这一切,维持到了小四出生的那天……”
“知道我为什么叫她‘小四’吗?”
“不是因为她是我的四徒弟,是因为她是排在我们三个后面的,从她出生那天起,我就叫她小四,对小四,我视如己出,我将她像接班人一样培养……”
张椿喝了一口酒,当酒杯放下时,他语气充满了无奈,充满了酸楚,也充斥着一股……深入骨髓的愧疚。
“人啊,永远不会满足!”
“小四爹娘也想将小四培养成地主会的老大!”
“呵呵……我的东西,他们想要,我可以给他们,但是,如果他们跟我抢,那就变了味道。叶千明,这其中的滋味,你应该明白吧。”
我目光幽幽的看着他:“所以,你……”
张椿点了点头:“没错,为了坐上这个位置,我付出了多少?我可以主动把这个位置让给别人,但是,我绝不会允许别人把我踹开,自作主张的坐在这个位置上!”
“既然他们想抢我的位置,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