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后,那个传说中的韶月并未让夏音音一行人久候。
王炎传来消息,她已驻足关口,麾下兵马足有两千之众。
她的眉梢轻轻扬起,心中暗自思量,这韶月显然是不取得司燚煊的首级誓不罢休啊!
念头一转,毫不犹豫地自空间中倾泻出剩余的炸药包,一股脑儿地递给了他。
“这些,就交给你了。”
“用法嘛,让西风教你便是,他先前曾目睹漠影使用过。”
“只是,切记这物威力惊人,使用之时,定要远离些,以免伤及自身。”
“好,本王自当竭力发挥此物之效用。”
司燚煊望着她毫不迟疑地将如此关键的物件交予自己,心中泛起阵阵暖流,冲动之下,几乎要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然而,眼角余光捕捉到一旁静静伫立的两大一小三人,犹如三道明亮的灯火,无端添了几分碍眼之感。
他暗暗咬牙,终是克制住了这份冲动。
这边,司燚煊与夏音音正密谋着如何以智取胜,让那北疆人措手不及。
而京城之中,因他们传递的消息,已然是风起云涌,人心惶惶。
“哼,好一个深藏不露!”
“朕的朝堂之上,竟有这等卖国求荣之辈,与北疆暗中勾结。”
“加之司燚煊身受重伤,此等局势,真真是‘妙’极!”
“他们这是要逼朕动手,清理门户吗?”
御书房内,龙颜大怒,皇上的脸色已涨得通红,他从未感受过如此憋屈的滋味。
敌军竟已逼近皇城,而他身为九五之尊,却束手束脚,无法亲自挥剑斩敌,这份无力感几乎令他窒息。
“皇上,请您息怒。”
太傅季鹤轩站于阶下,双手恭谨地拱起,语带安抚。
“郡主不是已传来捷报,言及渊鑋王已落入她手?”
“如今,我们手握此等要挟之资,何愁北疆不屈膝求和?”
沈秦殇,夏音音的外祖父,亦是此刻朝堂中的一员,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却不显山露水,附和道。
“皇上所言极是,郡主此番作为,实乃我大夏之幸。”
“我等身为臣子,自然也不能坐视不理,当有所作为才是!”
他那位外孙女,真是个能人儿,你瞧瞧,才去南巷城不过两月,就把那儿的百姓治理得井井有条。
植树造林,开凿河坝,探寻水源,桩桩件件都落在了实处。
眼下,就连田间地头播撒的种子,也都争先恐后地冒出了嫩绿的芽尖,一片生机勃勃之景。
此番更是不得了,竟是亲手擒获了北疆侵扰边境的渊鑋王,
哈哈哈!真真是给他这张老脸添光不少。
皇上正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一眼瞥见老将军那张一本正经、绝非戏言的脸庞,胸中的闷气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上不去也下不来,憋屈得紧。
你们祖孙俩,怕不是专程来给他添堵的吧?
怎地就你们沈家能培养出这等出类拔萃的苗子?
莫非皇家的子孙后代,就都是些不成器的玩意儿?
皇上心中暗自嘀咕,却也没敢真把这话出口。
未见朕眉宇间怒火中烧乎?
你这老朽,怎就不懂得适时退避锋芒?
“罢了!朕心中已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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