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摄政王,你的自信依旧如故。”
“瞧瞧今日这光景,你孤身一人,还负了伤,莫非还妄想能驱使我返回?”
“况且,到了这步田地,你真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
“试想,若本皇子此刻将你斩杀,携你的头颅以示天下,北疆那位圣洁无瑕的圣女,会不会因此倾心于我,许我为夫君?”
“又或者,南暻国失了你这根顶梁柱,是否会就此萎靡不振?”
“到那时,我挥师南下,征服南暻国岂不是易如反掌?”
千子渊环顾四周,只见空旷一片,连个影儿都不见,而眼前的司燚煊,孤身负伤,立于不败之地之姿似乎已成泡影。
他心中暗自思量,今日这司燚煊,怕是难逃一死。
念头一转,不禁开始勾勒起胜利的蓝图,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笑声在空旷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司燚煊冷眼旁观那放肆的笑声,右手紧握长剑,剑尖轻颤,全身的肌肉紧绷,蓄势待发,只待那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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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既然如此,那便尽管来试!”
“本王若退一步,便是吾之败北!”
司燚煊的声音冷静而坚定,面容之上无一丝波澜,仿佛身上的伤痛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尘埃,丝毫未能撼动他分毫。
心中了然,自己正是被那帮人精心布局,诱入了这幽深的山峦之中。
自密室脱身,踏入这片山林的那一刻起,便有如潮水般的敌人接踵而至。
尽管那些被邪术操控的傀儡,单个的攻击力微不足道,但蚁多咬死象,他亦感压力倍增。
随行的几名手下,或已命丧黄泉,或身受重伤,奄奄一息。
此情此景,无疑昭示着对方此次行动的最终目标——诱他至此,取其性命。
在踏入那隐秘通道之前,他已向皇上发送了密信,期盼皇上能未雨绸缪,加强戒备,以防不测。
然而,即便今日是他命运的终章,也誓不让这群野心勃勃之徒如愿以偿。
个人的生死,于他而言,不过轻如鸿毛。
但若放任这群人跨过这条界线,南暻与北疆的烽火,便将不可避免地熊熊燃起,吞噬掉来之不易的和平。
“好!”千子渊的声音在空旷中回荡,带着几分由衷的敬意。
“本皇子由衷钦佩摄政王的胆识与魄力!”
“来人,给本皇子冲锋陷阵,谁能斩下摄政王的头颅,本皇子不仅赏银万两,更赐予高官厚禄,荣耀加身!”
千子渊望着司燚煊那铮铮铁骨,不禁心生钦佩,随即大手豪迈一挥,果断下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况且此刻的司燚煊形单影只,更是易于拿捏。
千子渊麾下的那些喽啰,一听闻有如此丰厚的赏赐,瞬间热血沸腾,纷纷提起明晃晃的大刀,如同饿狼般朝着司燚煊猛扑而去。
他端坐马上,双手抱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静静欣赏着司燚煊那即将陷入困境的狼狈模样。
司燚煊啊司燚煊,你可是我的一块心病,不,更准确地说,你是其他几国共同的梦魇!
自南暻国的沈家铁骑折戟沉沙之后,司燚煊横空出世。
此后,每至两国烽火连天,只要他亲自挂帅,对方便如同陷入泥沼,难以觅得半分胜机。
即便是曾经不可一世的我,也曾在他的智勇之下,尝到了失败的苦涩。
这一败,让我这些年里如履薄冰,不敢再轻言战事。
反观南暻,犹如世间瑰宝,其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山川秀美,物产丰饶,令人垂涎。
而我所在的北疆,虽与繁华的夏国仅一山之隔,却终年饱受严寒之苦,冰封雪锁,与南暻的温润如玉形成了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