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守门的官兵目光在我与陈文忠之间几番流转,继而投向他身后随行几人,语气中带着几分审视。
“他们又是何人?”
夏音音闻言,眸光流转,神色自若,接着忽悠:“哦,他们皆是我府中的家仆,自幼便随我父四处奔波,经年累月地行走于商贾之道,故而眼界颇宽,见识不凡。”
此言一出,苏沉央一行人面面相觑,心中暗自腹诽:郡主此言,倒是别开生面,将我等工部重臣,轻描淡写地化作了寻常仆从,但他们无力反驳。
“罢了,既如此,便依例每人十两纹银,权当过路费吧。”
那官兵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轻蔑,但眼底却难掩得逞之色,心中暗自盘算着这笔意外之财的丰厚。
在他看来,这些商户不过是小鱼小虾,榨取些银两自是不在话下,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窃喜。
夏音音闻言,面上依旧挂着那副温婉可人的笑容,轻声道:“官爷,非是小女不愿遵从,实在是随行之人数众多。”
“您看,能否念及我等不易,略作通融,给予些许优惠。”
“人数多少?”
官兵的目光在她身上轻轻掠过,心中暗自盘算,寻常商户,顶多也就是十数人众,即便少收几枚铜钱,亦非不可通融之事。
夏音音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约莫百人有余。”
“你……你方才所言,多少?”
官兵闻言,神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心湖顿起波澜。
百人队伍,这绝非寻常商贾所能驾驭,莫非……?
大人早有吩咐,务必细察周遭,留意是否有自京城远道而来的贵人,尤其是那身份显赫的钦差大人,唯恐有所疏漏。
夏音音望着眼前神色微妙官兵,忙解释道:“您瞧,这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约莫百十来个。”
“实则是家父疼惜我自幼娇弱,生怕这漫漫旅途有丝毫闪失,故而特地派遣了这般多的护卫随行。”
“再者,家父虽略有薄资,却也总免不了担忧这世道不太平,恐有匪徒窥伺,多一分人手,自是多一份安心嘛。”
“话说回来,官爷,您来算算,这许多人要耗去多少银两呢?”
陈文忠闻言,心中暗自苦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心中暗忖:郡主啊郡主,您这可是为难在下了。
本官两袖清风,囊中羞涩,恐怕连一文铜板都挤不出,又怎敢妄言能负担得起这等开销?
他目光在夏音音一行人身上扫过,心中虽有千般疑虑,但转念一想,若能顺利放行,这背后的‘油水’自是不言而喻,一人十两,百余人便是……他心中快速盘算着,面上却是不露声色。
于是,他们不再深究,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加掩饰的急切。
“若诸位执意要入内,规矩照旧,一千两白银,至于零头嘛,今日便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免了便是。”
【一千两?哼,真是好大的胃口,还零头?这胃口比城门还大。】
“呵呵,谢谢官爷了。”
“爹爹,快交钱吧。”夏音音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望向陈文忠。
他闻言,面色微变,心中暗道不妙,这玩笑似乎开得大了些。
“郡主啊,下官这囊中羞涩,实则是分文未带啊。”他的话语中透着几分焦急与无奈,显然未曾料到夏音音会如此认真。
“哦?爹爹身无分文,那随行的几位大人呢?”
“想来众人拾柴火焰高,合力之下,区区银两自是不在话下。”
夏音音轻垂眼帘,以袖掩口,低语间却难掩其心中盘算。
【哼,此番定要叫你们略表心意,这一路的风言风语,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呢,岂能轻易放过?】
“本官此行,身无长物,银两之事,确是无能为力。”一人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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