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燚煊闻言,眉宇间轻挑,心中暗忖:那丫头,莫非真是在意他的安危?怕是更挂念那些宝藏如何分配吧!尽管如此,他的嘴角还是不自觉地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弧度
沈欢动作麻利地将他稳妥安置,随后又仔细检查了几遍藤蔓的牢固,这才高声呼唤:“王爷已寻得,速速拉我们上去!
夏音音闻声,心中大石落地,连忙调动众人,**协力拉动藤条。
不多时,随着绳索缓缓上升,两人的身影逐渐清晰,直至重新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司燚煊……”
她几乎是本能地趋步上前,两名侍卫动谨慎地将司燚煊缓缓置于地面。
“你……感觉如何?”她蹲下身来,目光中满是关切与焦急,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搭上了他的腕间,开始细细把脉。
“无碍。”司燚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声音有些虚弱,夏音音并未因这轻描淡写的回答而稍减忧虑,她的注意力早已被眼前触目惊心的伤势所吸引。
轻轻掀开他衣襟的一角,只见胸口、腿部乃至腹部,数道深浅不一的刀痕赫然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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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这些伤口上已敷有止血的草药,否则,即便是铁打的身躯,也难以承受如此重创而不倒。
夏音音自怀中取出一小瓶药膏,细致入微地为他处理着腹部的伤口,那是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本应是需要精细缝合的伤势,但在这荒野之中,条件所限,她只能尽力而为,简单包扎,以减少感染的风险。
然后将披风盖在他身上,待一切妥当,她转而向侍立一旁的侍卫们柔声吩咐:“将王爷抬回山寨,路上务必平稳,莫让王爷再添新伤。”
“是!”
随着这简短回应,司燚煊的身躯被轻轻抬起,虽显虚弱,却难掩其不凡之气,一行人缓缓向寨内行进。
当务之急,便是寻得那光亮之处,为司燚煊那因战斗而撕裂的腹部伤口寻得一丝慰藉。消炎、包扎,每一步都至关重要,否则,这重伤之下,难免要遭受炎症之苦。
司燚煊静静地注视着她,眼中满是她忙碌而专注的身影。
他那颗因战斗而疲惫不堪的心田,当她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掌心,几乎是本能地紧紧握住,那一刻,所有的戒备与坚强仿佛都找到了归宿,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
夏音音凝视着那只被固执地攥住的手,目光中交织着无奈与不解,他,仿佛沉入了无梦的深渊,呼吸轻浅,面容宁静。
她轻叹一声,试图以一种最柔和的方式挣脱这份意外的羁绊,却发现自己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牵引,无论如何努力,都未能如愿以偿。
最终,她放弃了徒劳的挣扎,化作一声轻叹
【唉,莫非真是前世债,今生还?】
踏入寨子,他们寻得了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作为司燚煊暂时的休憩之所。将他轻轻安置于柔软的床铺之上,夏音音的目光再次落回那只依然紧握着她不放的手上。
这一次,她不再犹豫,从袖中悄然取出一枚细长的银针,将银针往他手上一扎,随着细微的痛感传来,司燚煊的手指缓缓松开。
她轻轻摩挲着因长时间紧绷而略感麻木的手指,旋身面向沈欢道:“沈欢,你即刻调派数名精锐,于此地严密监视,不可有丝毫懈怠。”
“至于余下众人,则分头行动,一方面搜寻漠影与大哥的下落,另一方面,务必确保寨中其他未受影响之人尽在掌握之中,以免生变。”
“那些中迷药和昏迷的不用担心,估计得睡到明天,直接绑了就行,就怕那些没中药的给跑了。”
“至于那些中了迷香、正沉睡不醒之人,不必过虑,他们大抵会沉睡至明日晨曦,只需将他们稳妥束缚,以免意外。”
“但切记,要格外提防那些未曾中招的,他们或许正伺机逃脱,务必小心应对。”
“是,属下即刻去办。”沈欢应声而起,抱拳行礼,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