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的猜测无误。”嗣南朝她点头示意。
老太君下意识望向蓦北,她不知嗣南什么本事,但是蓦北是谁,祁冥宴已经给老太君坦白过。
蓦北点头道:“老太君莫急,师妹所言,您大可放心相信,无需怀疑。”
老太君身形踉跄,被林氏扶住,她紧紧握住林氏的手,强稳住身形,目光如刀,狠狠射向“司徒朗”。
“你这鬼头鬼脑的东西,把我儿弄到哪儿去了?”
林氏咬牙切齿,看着司徒朗。
她与司徒朗夫妻二十载,最是了解枕边之人,自是极为敏锐,况且她夫君虽是一介商贾,却仁义爱民,自幼喜爱读书,温文尔雅,自打那次边陲之行归来后便变了模样,她也有意避开他,她明白那样一个人,突然性情大变,那次过后司徒郎便重病缠身,整日不是吃就是睡,连脚都难以迈出。
他们两人夫妻二十年,即便她不爱读书,夫君也从未有过轻视之意,向来敬重她,尊崇敬爱母亲,绝不会因那些白黄俗物与母亲翻脸。
“你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腌臜玩意儿,竟敢冒充我家老爷!”
两人一个忧心自家夫君,一个担忧儿子,红着眼质问道。
司徒朗未曾料到自己竟中了计,但他仍心存侥幸,说道:“母亲为何要怀疑我,夫人竟与外人一同算计我,令人寒心,夫人与外人串通欲谋取司徒家的产业,我倒是尚能想得通。”
林氏气得胸口起伏不定,相较老太君的沉稳如山,她终究还是太过年轻。
嗣南嗤笑一声,“你既然自称是司徒朗,白日做梦吃嘞,我倒要看看,究竟丑到何种地步才想得美。”
“司徒郎”脸色骤变,只听得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娇笑。
“连阴阳,牵生死!”。她手指一勾,一根红线直接扎在他的胸口,同时一缕魂魄从司徒郎身上被拽了出来。
司徒郎的肉身扑通摔地上,被四只被捆绑成猪。
在场的除了蓦北都没开阴阳眼,瞧不见魂魄,见此状况都是一头雾水。
嗣南掐了个指诀,下一刻众人眼前一凉,一眨眼,就见一个肥胖如猪的身影立在司徒郎的肉身旁。
司徒镜脱口而出,“这丑不拉几的玩意是鬼,简直辱没了鬼好吗?”
老太君呼吸一窒,强撑着没晕过去,颤抖着手指着那道身影:“这只肥猪是哪家的?”
那男人生的猪头人身,魂魄又脏又臭,暴露在众人眼前,就如待宰的肉猪,拼命地挣扎也挣不开红线的束缚:
“仙姑饶命!仙姑饶命啊!小人安安分分没杀人放火,没恶意啊,你要看上司徒家我们可以一起挣钱花,没必要……啊!”
蓦北一刀削去了肥猪一猪耳,“呱噪。”
那肥猪哆嗦,他的魂魄从司徒郎体内拽出来后,才清晰感觉到了什么叫恐怖。
眼前这个长相娇弱的女人,可不像表面看见的是一朵娇花,那双眼既媚又冷,多看一眼就冻得慌,还有这个普通男人,那周身戾气刚刚是想削脑袋吧!
“贵人,你可以救救我家老爷啊,这油的一身哈喇子的怪物,不知道把我家老爷怎么样了。”林氏扑通跪在地上道。
老太君,眯了眯眼,“我儿去了何处,请这位小姐帮忙找找!”
“放心,他的魂魄还没散,缝缝补补也还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