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脚？”
红鸾哼了哼，挑眉道：“没事小伤，你先出去我一会下来。”
祁冥宴看了她须臾，最终径直走了出去。
……
张云找到了昨晚留宿的那家院落，失明的妇人一人独坐在院里，像在等待什么人回来。
她左等右等不见昨晚的鬼夫——虎哥，又往城里飘，半路却是遇见到了红鸾三人。
红鸾勒住马，问道：“虎哥是不是没回来？”
张云焦急道：“奇怪了，虎小子还说今晚带我们去那地方。”
红鸾：“肯定出事了，按他昨夜说的，那地方有石窟，我们到来的那地方就有，先去那边看看，便宜娘，你先回阿姐家等着。”
驾——
戈壁上，几匹骏马飞快地奔跑着。
追风虽然奇怪，不过很快反应过来，难怪王爷之前说的你们，是那位夫人？
可是为什么自己上次能看见，这时又看不见了？
他哪里知道鬼魂隐藏魂力不现身，常人自然看不见。
在追风还在纠结自己遇见鬼，时灵时不灵的时候，三人很快就赶到之前那落魄的庙前。
红鸾下了马，直冲破庙后方的石窟中。
不大不小的石窟殿内，原本立在窟壁里的神像，已是空空如也，立着一排遗骸，白骨森森，地上只剩一地乱七八糟的香炉。
那些遗骸个个张大嘴，似面带微笑，双手平举向前，紧跟着沙沙、簌簌，一阵轻微的怪异之声响起。
“离那些遗骸远点，有东西？”红鸾提醒道。
追风内心惊叹了一声。
祁冥宴已经手握着长剑，护在她身边，他道:“像蛇的声音？”
红鸾一抬手，其中一具遗骸动了动，她偏头，目光微微上移，看见遗骸里，有一个黑色的东西在滑动。
那东西猛地飞出，却被祁冥宴闪身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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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那手臂粗的蛇，以成两段，却还在地上滑动。
追风又上前补了几刀，“这蛇还长角？”
红鸾目色微动：“这种蛇善于伪装，边关人给他们赐名“恶魔”，等人不注意它便突然冒出，普通人被咬一口活不过一刻。
像这条通体发黑，显然是被人炼制过，而且，恶魔蛇被巫山国奉为圣物。”
巫山国？
祁冥宴目光瞥见沙下的凹槽，他轻挥一掌，将地面上的碎肉扫至一旁，于是，那隐匿于黄沙下的古老阵法逐渐显露出来。
“又是献祭阵？”红鸾微微垂眸，凝视着脚下那些若隐若现的古阵痕迹，口中喃喃自语：
“这是西南方向，献祭阵不应该摆在西南，应该在西北方向，东边以前是村落，水流自西向东，这座石窟被大水冲过，水怎么会倒流……不对，南方是月牙湖，几百年没干枯过，这个阵也是几百年前留下的，却是在几十年前才被人启用，相差这么久的时间，为什么？”
她回头盯着祁冥宴，想要寻找答应。
祁冥宴压不住的嘴角上扬，分析道：“说明设这阵和启用这阵的人不是同一拨人，如果是同一拨，那么只能是家族传承，或者门派传承。”
红鸾与他交错了视线，望向了那一排骸骨。
“张家军消失和这个献祭阵有关！”
原本就怀疑和死魂咒有关，现下的献祭阵更是加重了她的怀疑。
祁冥宴淡淡点头，“很大可能？”
追风根本听不懂两人说什么，傻愣愣地站着。
红鸾：“不好，回去找虎哥？”
人和马又是一路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