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越说越气:“而且,奴婢听门清说叶红霜还住在夫人以前住的明镜院,也不怕夫人知道她的不敬,后半夜回来找她麻烦……。”
这两天,阿竹在红鸾的熏陶下,胆子也越发大了,居然也开始相信鬼神之说,她讲述起这些来,居然还能说得有板有眼,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红鸾睨了她一眼,“言多必失,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阿竹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说了太多,忙道:“小姐,我错了,以后我就只在心里想想,不多话啦!”
红鸾拍了拍她肩膀,似在安慰鼓励。
阿竹这般性子的人跟随着叶红霜对着干,怕是要被那企鹅作精折腾得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回房,睡觉!”红鸾打了个哈欠,便往屋里走去。
方才她可是看得清楚,叶红霜身后跟着的那几个孤魂野鬼,面目全非,残肢断臂,都是活活被分尸的下场……
装的软弱,却是个狠人!
……
叶红霜刚回明镜院,就拿着剪刀,对着花束一顿乱剪。
银珠站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切,内心不禁涌起一阵恐惧,身体微微颤抖。
等叶红霜情绪稳定,地上又是一堆残花败叶,“我那姐姐,如今真是判若两人,而我从出生在这国公府开始,就注定步履维艰了,你这两日可有打探清楚?”
银珠缓缓走上前来,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
“皇上年仅十三,尚未成年,而摄政王已逾弱冠之龄,却一直未立王妃之位,传闻,曾有不少官家小姐对他心生倾慕,不过,那些试图进入摄政王府的女子,却都落得了个悲惨下场,更是有流言蜚语传出,说他……说他有龙阳之好,对女子并无兴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银珠咽了咽口水,继续道:“睿王远在江东封地,传闻他极爱美人,但即便每年为太后寿宴而进京数日,也从未携女子同归,京城中的青年才俊,鼎鼎有名也就两位,大理寺卿墨非白,此人素有明月清风之称,另一位则是元国公府的元世子,据说是位风流倜傥的少年郎。”
叶红霜微微侧过头,目光掠过廊下那片洁白无瑕的积雪,随即轻声叮嘱道:
“如今,我们刚回府,忍辱负重也没什么,再不济也比在庄子上那几年好过,银珠啊!
最近你就学你家小姐我,伏低做小不要和其它人起了冲突,知道吗?”
“银珠明白。”银珠恭敬地应声道。
小姐虽然有时情绪容易失控,但是会保护她,会给她偷偷给糖,会把好的布料赐给她,会很多很多,对她很好。
小姐是自己淋着雨也会给她一把伞的好人。
叶红霜似在自嘲地说着:“我那姨娘,已经废了,叶红鸾学了点旁门左道,自以为是,我可不信什么鬼怪之说,父亲那人,素来薄情寡义,否则也不会十年间对我不闻不问,我得自己为自己谋划,不过,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银珠静静凝视着叶红霜,只见她手持绢帕,细致地擦拭着那把剪刀,锋利的刀刃闪烁着寒冷的光芒,犹如冬日里的冰霜,凛冽而逼人。
她记得那剪刀是叶红霜第一次杀人用的,原本还有一把,已经坏了……
将剪刀放回原处,叶红鸾随后整理起身上的衣裙,“走吧,”她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去见见我那所谓的父亲,那位薄情寡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