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白不禁打了个寒噤,又转移了话题。
“你身上的寒毒如何了,这两日看你气色很好。”
“解了。”
墨非白激动地起身,不偏不倚撞上车顶横木,他揉着头,脸上惊喜交织。
“解了,如何解的?”
如何解的……
等墨非白坐下,又见祁冥宴阴沉着脸,他意识到不对。
难道自己问了什么不该问的秘密?
“解了就好,解了就好,回头好好谢谢帮你解毒的人。”
好好谢谢?
祁冥夜陷入了沉思,墨非白没有打扰他,马车缓缓行驶在宫道中。
皇宫内。
扫雪的宫女内侍忙碌有序。
当看见专属于摄政王的马车经过,他们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跪拜下来,等到马车行远,他们才忙碌起来。
宫墙上还堆积着厚厚的白雪。
枯枝压折,雪沫就掉落下来,只剩树枝摇晃。
墨非白看着庞大的麒麟殿非比寻常的安静。
一个宫女内侍都没有?
“不对劲!”
他话音落。
祁冥宴身影一闪,已经推开了厚重的殿门,惊愕之色浮生。
墨非白紧跟其后,看清殿内,一地玉瓷碎片。
祁平安和一个内侍倒在血泊中,两人都是一身血,看不出到底是谁受了伤,谁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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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却跑出一个娇小的身影直扑过来。
祁冥宴侧身。
祁如愿止不住步子,好在墨非白拦住了祁如意没让她摔个狗吃屎。
墨非白没好气的白了祁冥宴一眼:这是你侄女,用得着吗你?
祁冥宴挑眉看过去:这不是给你机会,别以为你的小心思我不清楚。
墨非白怂!
祁如意擦了眼泪才反应过来。
“皇叔……平安他这次……”
见祁如意已经颤抖得说不出话了,祁冥宴才轻声安抚。
“别怕,皇叔会处理。”
祁冥宴把祁如意带到一旁,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安抚道:
“有皇叔,乖乖坐着。”
祁如意明显害怕,手指紧紧拽着他的黑色蟒袍,最后还是松了松。
墨非白吸了一口气。
他抱起祁平安就往龙床上走去,动作迅速地脱掉祁平安身上的血衣,才松了那口气。
“没受伤。”
闻言,祁冥宴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又转身安慰祁如愿。
“如意长大了,做得很好,有没有外人发现?”
墨非白明白祁冥宴的为何问。
如果有,那个人必死无疑。
祁如意眼里的泪水又淌了出来,才小声地哭出声,声音哽咽。
“没人发现,我刚到了殿门就屏退了所有人,没让人靠近,皇叔……平安他。”
“如意是个好姐姐,平安不会有事。”
墨非白走近祁如意,给她竖立一个大拇指。
祁如意看着他温柔的笑意,眼光闪烁,才放松心态。
祁冥宴打量着地上血泊中的尸体,沉默了片刻,终于做了决定。
“非白,你去把她请过来。”
墨非白瞬间明了,知道是请谁,转身离开。
……
明镜院。
叶红霜席地而坐,摆弄着插花。
银珠小跑进房间,又小心翼翼走近。
“小姐,夫人受了重伤被抬回了潇湘院。”
叶红霜插花的手抖了一下,又拿起剪刀对比着花束,剪了一支。
“找大夫了吗?”
银珠瑟瑟发抖。
“说是请了太医来看,只说不伤及性命,要一直修养。”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