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溪一边强忍笑意,一边以眼神安抚司空鸿宇,没事,都是小场面!
“知足的知足的!”她连声应喝着。
“知足?知足你还敢坐?”磁珠突然拔高了音量,疾言厉色,眼里的厌恶毫不掩饰。
西溪忙着安抚司空鸿宇,冷不丁被这一声,还真给惊着了,回头看向对方,准确地接收到对方的厌恶。
这熟悉的眼神,当日成人礼上,她也曾见过。
“表姐,你我自幼一块长大,我自问咱们相处得还算融洽,当日你我成人礼上,你明明已经测出超超超上等生育力,却冷眼旁观,不曾出手相助,表姐,妹妹我好伤心!”西溪趁热打铁主动提及旧事。
“呵?难不成你还想我捞你出来?你也不看看,你配吗?”
磁珠的表现,不仅出乎西溪的意料,同样出乎司空鸿宇的意料。
在这借住的三个月里,磁珠始终是娇俏可爱的形象,对他说话从来都是娇娇软软,哪里有过如此疾言厉色。
“可当初我母亲就是这般捞了大姨啊,为此她可是将中央居住权都让了出去!”
“她那是捞吗?她那分明是耀武扬威,是挟恩图报!多少年了,我们母女始终走不出她的阴影,人人见到了都会夸赞她,然后说我母亲本该送往公共雌洞,本该在哪里受尽磋磨而死,是她救了我母亲,也救了我!”磁珠怒吼着,与其说在跟西溪说,倒不如说她在向所有人说。
“可是!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母亲真正的生育力是中等,并非当日测出的下等,她原本就不应被送往公共雌洞!是她,是她勾引巫首的儿子,让巫首故意报成下等,然后她再以中央居住权为条件,换得我母亲免去公共雌洞,好让我母亲感激她,一辈子感激她!”
磁珠说得很激动,西溪虽然不解,但并未出声打扰,就这么静静地听着。
“你知道,我们是怎么知道的吗?”磁珠冷笑着,“成也他,败也他,她勾引他做下这些,却并未兑现她的承诺,到了挑选兽夫之时,却又以要与我母亲兽夫数额相同为由,拒绝了他!”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敬爱的母亲,其实真正喜欢的,是我母亲,她是个怪物,竟然喜欢同性,哈哈哈……她做下这些,就是为了霸占我的母亲!更可恨的是,她还强行给我母亲安排了三名兽夫,这三人我母亲一个都不喜欢!”
“可等到我母亲终于有喜欢的人了,也就是我那窝囊的生身父亲,她又拼命地阻止我母亲,说什么流浪兽人身份不明,得上报酋长再行定夺,实则就是怕我母亲有了爱人,就不再围着她转!”
“这虚伪龌龊的贱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她那恶心的欲望,偏生族人们都不知道,还当她对我们母女有多大恩德似的,日日称颂,乐此不疲!她都死这么多年了,你看,还有那么多人称颂,凭什么?”
“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她的女儿又是个怎样畸形的产物,她活该被千人骑万人压,死在那肮脏的公共雌洞!”
许是情绪上来了,有些积压在心里的话,也终于说了出来,根本不顾当事人还在,就这么开启咒骂模式。
再往后的话,就没什么价值,全都是情绪发泄的腌臜之语。
从始至终,西溪都没有打断她,就这么静静地听着。
其实,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对同性恋一直持以理解的态度,也就是不支持、不打压,只要不妨碍别人,两情相悦,你们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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