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要取水,就得去仓鼠氏族与硕鼠部落中央之间的那条溪流。
即便大能雄性飞得再快,打水总是要花时间的,这一去一来,虽然耗时不长,但也足够她做很多事了。
不得不说,大姨跟西溪不愧是姨甥,连杀招都想到一块去了。
大姨知道,她再怎么伪装得好,也不可能骗大能雄性一辈子。
所以,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支开大能雄性,然后再趁着西溪昏迷,直接杀了她。
失去妻主的雄性实力受损,健康受损,寿命缩短,他追杀不了他们多久,只要她们母女藏好,不信熬不过他!
当然,找不到她们母女,大能雄性必然会将怒火发泄在硕鼠部落的头上。
可硕鼠部落这么多族人,总不至于全部死绝,总能跑出来一些的。
至于那些死去的,她也只能说一句,能为她们母女而死,死得其所!
她看着西溪,眼里闪过一抹兴奋,很快,她就能杀死这个贱人了!
如此,她那虚伪的好姐妹,在这世上最后的血脉也没有了!
真是太畅快了!
司空鸿宇没有注意到大姨眼里的杀意,但他也没有将妻主留下的想法,在他看来,他已经将妻主弄丢过一次,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妻主半步!
于是,他连人带床榻带被子,一并抱了起来,而后足尖轻点,就这么明晃晃地托举着,朝着远处的溪流飞走了。
可怜大姨只穿了一件里衣,就这么掉在了冰冰凉的石床上,既无床榻也无被褥,冷风一吹,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也怪司空鸿宇,一双手就够抱西溪了,便忘了关门。
至于床榻被褥,他只想着如此裹得严实,妻主就不会冷,至于旁的人冷不冷的,他压根就没想过。
再者,大姨在屋里,总能找到备用的,应该也不妨事。
可他没有料到的是,作为一个劈叉劈得骨裂,双腿并拢都难的雌性,大姨根本没法下地行走,更不可能爬到阁楼上,再搬一床床铺被褥下来!
她就这么叉着腿坐在空落落的石床上,面朝敞开的大门,默默流着眼泪。
她既期盼着尽快来人救走她,又害怕有人看到她如此窘迫的一面,根本不敢放声哭嚎求救。
就这么熬了一会,她实在冻得受不住,终究还是嚎啕大哭起来。
可惜,因着她当年故意编排,导致新凿洞穴皆远离西溪的老宅,她嚎得嗓子都哑了,也没喊来一个人。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得化作兽身,叉着两条后腿,用前爪做支撑,以近乎倒立的姿势,歪歪扭扭地逃离了此地。
她得尽快将消息,传给她远在部落中央的女儿。
西溪从公共雌洞逃出来,是投奔她们来的,可见她还不知送她去雌洞一事,是女儿在幕后操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