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种胡作妄为的公主说的话,他们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不论赢潇潇怎么说,怎么闹,花瓶都砸碎十几个,可还是没有人信她。她搬起的石头,竟然砸了自己的脚……
南楚太妃甚至下令将其关起来,“他们完婚之前,不准将她放出来半步!”
两人可算是操碎了心。
而更为棘手的,还是赢姓宗室那边……
赢太傅召集了所有赢姓长老,上百名赢姓之人,集聚长屹君府,浩浩荡荡。
此时陈玉皎正巧与赢长屹在府邸里商量着、如何制造密室,夜里各睡一室,互不打扰。
那些人全来到大堂,个个严肃严苛,人人皆言:“长屹君,你若执意娶那女子,便是为赢氏蒙羞!
太傅作为宗亲长,可将你逐出赢姓族谱!”
面对所有人的反对,陈玉皎一如既往亭亭玉立,坚凌淡然:
“有德不在色,有心不在貌。我虽二嫁,名声有损,但身心洁净,无愧于心。
比之某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人,恐怕干净不少!”
“原来诸位堂堂的赢姓宗族,就是如此一叶障目、以表取人之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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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想反驳,陈玉皎又言:“且、诸位言,女人如衣服,那诸位穿过一次的衣裳为何再穿?骑过百次的骏马为何还留?
乃至被贬一次的官员,是否就永不可再晋升?
咸陵城作过周朝国都,是否就不该再作我秦朝国都?”
“你你你……”众宗亲简直被怼得哑口无言。
陈玉皎还早已悄然让武卫们去请李清随与南楚太妃。
两人赶来,生怕陈玉皎真被骂得反悔不嫁,不愿做这替罪羊,那该何等惨烈?
“行了!哀家都同意了,你们还闹什么?”
南楚太妃甚至对陈玉皎说:“你们先行退下,这里交给哀家来处理。”
她与李清随,又开始苦口婆心对阵赢姓宗族……
这便是祖父教过她的:假手旁人,借力打力。
且,陈玉皎这番安排,还有别的深意。
南楚国一党,在这个时候忽然表现出支持拥护赢厉,那便更得龙心!
这上百年来,南楚国本就已在华秦发展壮大。
若他们赢姓宗族再因为一个女人闹事,执意与君上作对,不就将君上与宗族的关系越推越远?
真这么闹下去,完全是让李清随等人捡便宜!
众人见局势转变,一时间也纷纷变了,各怀心思。
所有反对之声,就这么被压下。
人心,往往才是掌局者最需洞察之关键。
*
赢长屹开始筹备婚事。
三书六聘,无一错漏,处处严谨隆重,甚至是他亲力亲为,亲手操办。
每次送到陈家的物品,总是排了整整一条长街,琳琅满目,络绎不绝。
真正的成婚,也不过如此。
为了给陈老夫人冲喜,日期定的极近。
转眼,就到两人成婚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