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甘商临是华秦第一世家之掌权人,竟被一个心机叵测的女人蒙骗,愚蠢!”
燕凌九端起酒杯,惆怅地喝了口酒,“连你也这么觉得,看来不只是我自己的错觉。
我真是想不明白,若陈玉皎她不满,明里找我商谈便是,为何总是背地里玩花招?光明磊落做人、堂堂正正做事,很难吗?”
说话间,她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纤长的脖颈露出。
赢华绝清楚看到她脖颈间有几道划痕,仔细看,她额间的伤口虽被胭脂掩盖,却也若隐若现。
赢华绝长眸顿时一眯:“你受伤了?”
燕凌九察觉到他的视线,连忙拉起衣领遮好自己,手也遮住自己的额头。
她不愿意多说,外面的小桃就跑进来,忍不住地哭诉:“华绝公子,求求你帮帮我家小姐吧!
金枝玉叶出事后,所有人都怪我家小姐,尤其是战家人!那战家夫人吴氏丝毫不讲情理,说我家小姐亏损了巨额财产,见到我家小姐就是又打又骂!
之前将我家小姐推下台阶,撞破额头,后来又扇巴掌,又抓又踢,小姐周身受伤无数!
明明我家小姐那么努力了,不赚银子实在怪不得她啊!现在她还每日带着伤,四处思索筹建医馆的银子何来。
奴婢让她好好休息,她硬是不肯……”
“小桃!退下!”燕凌九彻底冷着脸命令,随即看向赢华绝:“你勿听她胡说,只是一些小打小闹而已,我承受得起。”
只是赢华绝深邃昳丽的长眸中早已翻涌起浓烈的血腥之气。
燕凌九,如此一个独特坚韧之女子,那些人怎忍心那般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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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凌九苦笑:“华绝公子何必生气?我早已看透了,这世间便是如此,无人看过程,只看结局。有钱你便是大爷,无钱无势,即便是满身才华,依旧受人鄙夷!
金钱至上,世态炎凉……呵!”
她又端起酒杯,苦闷苦笑地饮下一杯烈酒。
赢华绝最见不得这些不平之事,他大手至腰间取下一枚玉佩递给她:“你拿这玉佩去钱庄,想取多少银子,便取多少。”
“那怎么行!”燕凌九心里得逞,雀跃所有的危机化解,表面却说:“我与你非亲非故,怎能用你之钱财?”
“我悬剑家本就劫富济贫,且朋友是拿来做何用的?”赢华绝并不将钱放在心上,直视她道:“你权当是我投建你的医馆,亦当朋友之间的扶持。”
见她还要拒绝,赢华绝精致绝伦的面容沉冷:“怎么,凌策未将我当作朋友?”
燕凌九无奈,最终只能应下:“好吧,那就权当是我跟你借的。待我从医馆分到盈利后,便立即还你!”
说着,燕凌九真的寻来竹简纸笔,写下欠条。
这一次她学聪明了,写的欠条有一句:“待燕凌九分到医馆盈利后,定偿!”
若没分到盈利,就不必还,也不会出现上一次被甘商临直接要债的危机。
赢华绝不知她的心思,看她如此公事公办,眸中反倒又升腾起明显的欣赏、赞誉。
燕凌九和赢华绝分开后,就去钱庄取了一大笔银子,开始用于整个医馆的建设。
她连夜买下三层楼的医馆,连夜找工人修缮修整,连夜定制药柜桌椅、病床等所有用品。
一间医馆,就那么快速地建设着,如火如荼。
燕凌九出钱出力,忙整整几个通宵,她丝毫不觉得累,即便累,她也必须咬牙撑着!
因为她必须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扶摇而起!待医馆建成,她就一定能功成名就、让所有人刮目相看了!
战家,吴荭霞,给她提鞋都不配!
吴红霞和很多人口口声声念叨着战寒征前妻陈玉皎多好多好,呵,陈玉皎?以后看病还得求着她挂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