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白如瓷,冰肌玉骨。
那等身体肌肤是世家女子常年自小用奶浴滋养出来的细腻,远远不是燕凌九这等寻常女子可比。
明明身下之人是燕凌九,但他长眸阖闭,思绪不由自主飘远。
最终兴致淡却,仅仅一次,便搂着女子入睡。
燕凌九在他怀中皱了皱眉,以往的战寒征在战场时,常年训练的他血气方刚,一旦开始,总是不知餍足,但今晚……
翌日一早。
定西王府大堂。
燕凌九给吴荭霞、以及轮椅上的老祖母敬茶。
一家人坐在堂内,吴荭霞笑得都要合不拢嘴:“嫁进来好!嫁进来好啊!
凌九,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这是定西王府的账房钥匙,以及战家玉印,咱们战家往后啊,就全交给你打理了。
你祖母身体不好,明曦也有些任性,得劳烦你多上点心。”
燕凌九坐在侧席位,冷冷品了口茶,却并未接过:
“这些家长里短的东西不必交给我,也不必来扰我,以后全权由母亲你安排处理就行。”
“啊?”吴荭霞眉心顿时一皱,疑惑地道:“这是为何?所有嫁进门的女子,都得学着主持中馈的啊。”
燕凌九一脸冷然:“我对这些家长里短、柴米油盐的琐事不感兴趣。”
“可是以前陈玉皎刚开始还是个高贵的公主,对这些也不感兴趣啊。”
吴荭霞笑着劝说:“结了婚的女子,总归是要学的。
且我是个长辈,迟早是个不在的人,我百年后这个家终归是要由你管。你迟早要学习如何打理一个家,现在你才是战家的主母啊!”
“行了!”
燕凌九“哒”的一声将茶杯放下,目光带着些怒意地看过去:
“不是结了婚的女子,就必须围绕着一个家庭打转,别拿我与陈玉皎那等妇人相提并论。
且现在战家背负这么多巨债,我还得去想着如何赚银子,如何为寒征的官场操心。
我只再强调一次:日后家长里短、柴米油盐之事,不必再告知于我。”
她动了怒,语气里尽是警告。
吴荭霞被吼得一怔,身躯都狠狠僵着。
她是婆婆,燕凌九一个儿媳妇,竟然敢如此对她说话?
燕凌九还侧头看向身边坐着的战寒征,一脸不悦:“寒征,这些事你未与她们讲过吗?”
战寒征给了她个安抚的眼神,亦看向吴红霞等人,神色冷峻严肃,直接下了决断:“一切全依阿九所言。”
吴荭霞原本这两天一直愉悦的心情,在这一刻更是糟糕到了谷底。
这意思是要她来操持整个偌大的府邸?
从奴隶安排、每日膳食、到园林花艺、一堆人的衣食住行等,其实可谓是复杂到极致。
她已经足足七年没有操心这些事了,如今竟然要她全权负责?
尤其是老祖母的病情,以前都是由陈玉皎照料的……
旁边坐在轮椅上的老祖母看了吴荭霞一眼,无声嗤笑。
这些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而且这仅仅还只是开始!
燕凌九嫁进来,有的是他们后悔的时候!
果然——
燕凌九还一副主母、上位者的姿态,对她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