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长屹看出陈玉皎脸色不太好看,他那尊贵而沉稳的面容亦浮起一抹严肃、凝重。
“玉皎,此事由我去与战家人谈。”
“没用的。”
陈玉皎看出来了,燕凌九与战家人心意已决,且已站在道德制高点。
不用想,现在的他们定然已经昭告天下。
的确……
战寒征携燕凌九离开后,一身冷肃:
“何必自寻苦楚?此事可作罢。”
但燕凌九劝:“寒征,陈玉皎这七年来,在战家受了多少气?我们就听了三言两语就放弃吗?
真要丢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这偌大的园子里自生自灭?”
燕凌九冷傲坚持:“不看到她病情痊愈,或有人娶她,我不会放弃照顾她。
我亦不喜欢没有责任、没有担当、随意退缩的男人。”
“你啊……”战寒征声线颇有些无奈。
曾以为燕凌九冷傲无情,如今才知她还心疼弱者,如此公正有责任心。
战寒征不得不带着燕凌九去书房,写下一张王告令。
又与燕凌九一同去城门口,让将士当众张贴在那人来人往的城墙之上。
纸张上写:
“王告天下文:
本王今闻陈氏陈玉皎,为战家沥血披肝,不辞辛劳,以致积劳成疾,身染沉疴。
深感愧疚与痛惜,新妻燕氏凌九更自愿为侧妃。
且吾二人共誓天下:自今日起,吾二人将倾余生之力,以补陈氏玉皎之辛劳,以慰其身心之创,誓必无微不至,照料周全,以偿对她之深深亏欠。
定西王 凌策军师 敬告!”
此告令瞬间在举国掀起轩然大波:
“凌策军师,一代智谋之士,第一女军师,竟自愿为侧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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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心胸宽广,简直是世间罕见!”
“一百多万两黄金虽多,但定西王正王妃之身份,是金钱可以衡量的吗?”
“还有第一女军师照顾她,疼惜她,总比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好。”
“定西王与凌策军师,真是有情有义啊!”
全城皆在议论纷纷,称赞漫天。
战寒征还携陈玉皎去宗家,面见宗肃。
二人将决定说了番。
宗肃坐在主位之上,放下手中的茶杯,眉目微沉:
“她可同意?”
战寒征身影峻拔而立,“小叔,即便她不同意,可您不认为比起钱财,陈氏她现在的确更需要人照料?”
宗肃眸中斟酌。
战寒征已道:“此决定我已告知天下,我也会关照她,以滋弥补。”
这是家事。
清官还难断家务事。
且战寒征与陈玉皎还是夫妻,丈夫不想和离,想当着天下弥补,谁能阻止?
即便是帝王,也没有硬拆散夫妻的道理。
此时不论是谁插手,都将惹得一身污名是非。
广澜湖上。
荆毅匆匆而来,将那告令禀告了番。
远处,战家所路过之仆从,态度也在一日之间大变,个个恭敬。
甚至是昔日颐指气使的吴荭霞,也带着伤让人去买些小礼品送来,以示赔罪。
战家所有人皆摆出弥补之态,若陈玉皎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