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九见战寒征的马停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看到了陈玉皎那抹柔白的身影。
她好看的凤目顿时一眯。
又是陈玉皎?她怎么这般阴魂不散?
且战寒征是因为她,停下了……
跟在其后的赵嬷嬷也停下牵着的板车,微微皱眉道:
“陈氏好像是要开个胭脂铺子?”
这七年来,陈氏天天在家里女工刺绣,洗衣做饭;一个曾经娇生惯养的公主,竟然也会开这些铺子吗?
燕凌九冷呵:“妇人就是妇人,她也只会开这些女子家家的玩意儿了。”
赵嬷嬷想起这,顿时点头附和:“对喔,胭脂水粉这等玩意儿俗不可耐。陈氏除了这些,哪儿还会什么其他?”
其余跟随的妇仆也纷纷点头:“是啊,不像凌策军师足智多谋,简简单单运筹帷幄,就能决胜千里。”
“陈氏这等妇人无论做什么,这一生都没法与凌策军师相比的。”
燕凌九听着这些,高坐马上的身姿更加笔挺。
“行了,不得背后妄议她人。
只是她即便要开商铺,也不该选那等阴森僻静之地。
到底是出身高贵,没有吃过苦头,毫无经商理念、能力。”
在她的谈话间,木楼前的陈玉皎开始与一个工匠指点交代事宜。
那工匠在木匾额上打板记字,写下的竟是:“悦己”二字。
“呵。”燕凌九更是忍不住轻呵出声,冷冷一笑:
“悦己?女为悦己者容。”
燕凌九转眸看向一旁的战寒征:“寒征,看来她这等妇人心中果然还是只有情情爱爱,还想着处处彰显对你的爱。”
开个商铺都想着取悦心上人,这种妇人真是没谁了。
战寒征眸色沉了沉,是如此?
不知为何,他不置可否。
听到这些言论,更觉烦闷聒噪。
“行了,不必再提她,去办我们该办之事。”
他一甩缰绳,策马离开了金枝街。
陈玉皎并没有注意到任何人来过,也不在意任何人的言论。
她跟工匠们一一交代清楚,如何布置商铺。
还交代做匾额的师傅:“另外再做一块加急的招牌,后天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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