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人整天待在一起，完全不怕被发现吗？”
何辽众人在乔装打扮后，跟随着那些人来到了一间小客栈。
看着室内井然有序的小厮们，何辽忍不住发问。
虽然在路上的时候，这些人的主帅已经和他说了，潜入江南是先帝还在位时便逐步开始的，但这还是让何辽感到震惊。
如今朝廷在江南王城的内应，几乎可以说已经形成了体系。
虽然皇城对于外来人的审查也是极为严苛，但绝对是比不上江南的高度封闭。
两边都在互相安插内应，但显然皇城更胜一筹。
“害，早年还是比较担心的，但现在江南全境松懈，早就没当初那种紧迫感了。”
“不过在下真的很仰慕何将军，我叫蒋甘，您叫我小蒋就行。”
这批内应的主将蒋甘，此时正热情地招呼着众人坐下。
“来来来，李婶去炒俩菜，咱们好好招待一下这几位。”
当晚，何辽等人便在蒋甘的安排下，吃了个尽兴，不过由于自知现在处境微妙，因此何辽并没有饮酒。
虽然这些人帮了他，但他也不能过度信任，这是他这么多年摸爬滚打养成的经验。
而在酒席上，他敏锐地发现，这里用的食材以及调料，似乎都是皇城锅底捞的同款。
他已经猜到了，如果没有自己这一档事，恐怕这些人就要开始赚江南的钱了。
他的想法没有被远在皇城的萧宇烨知晓，不然萧宇烨一定会细心地向他科普。
这叫做“连锁店”。
“可惜了，现在他们帮了何辽，连锁店怕是有些难开起来了。”
皇宫内，萧宇烨惋惜地将奏折扔去一边。
虽然他现在只是接到了蒋甘的请示，并不知道具体后续。
但无论结果如何，他们这些原本安全的身份，如今都会多几分隐患。
“锐进啊，现在商队发展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把锅底捞开遍武朝各地？”
萧宇烨将韩锐进叫了过来，询问着商队的状况。
这也是国库金银的一个重要输出途径，简单来说就像投资一样，能不能赚钱充满了未知数。
“锅底捞如今在冀州、兖州已经陆续开店，而且反响不错。”
“至于商队...最近应该是快回来了，具体状况微臣也不知。”
韩锐进说话一如既往地谨慎，关于商队，除了告诉萧宇烨大致时间外，便没什么其它有用的信息。
“若是商队赚了大钱，那国库岂不是又充裕了？”
萧宇烨自言自语地说道，没人会介意钱越来越多，更何况未来萧宇烨的每一个政策，都需要大量的金钱去支撑。
“不，陛下。国库一直都是空虚的。”
韩锐进面无表情，像个面瘫一样地说道。
“你别这么死板，钱如果不用，那就没价值了！”
“陛下说得对，但国库一直是空虚的。”
“你...”
“陛下，国库空虚。”
君臣二人一问一答，韩锐进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只会重复那四个字。
“好好好，你现在算是摸清楚寡人的脾气了哈！”
这是薛定谔的国库吗？自己不用钱就充裕，用一点儿就空虚是吧？
萧宇烨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韩锐进曾经刚刚上任的时候，还是唯唯诺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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