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两都没有?”裴文定嗓门更大了,更加不敢相信,“三百两?”
“也不是三百两。”
“三十两?”
裴忠还是摇摇头:“不是三十两,是三,三两,公中的账上,就,就只有三两银子了。”
裴文定差点摔倒。
“三,三两?怎么就只剩下三两?钱呢?国公府的钱哪里去了?”
“这都有账的,大头都是老夫人看病吃药花掉了。”
镇国公府好久没有皇家赏赐了,只有出没有进,可不就入不敷出嘛。
裴文定翻着账本,确实如裴忠所说,大头都是老夫人看病吃药,再加上平日里府上长么多人的开销和月利,每个月花钱就跟流水一样,慢慢流慢慢流,能有钱才怪呢。
“那你去找点值钱的东西典当了,先将眼前的这笔钱结了再说。”裴文轩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
裴忠苦哈哈地说:“三爷,府上也没,没值钱的东西了。之前二夫人接济自己娘家,典当了不少的好东西。”
“所以你现在的意思是,镇国公府就是一具外壳,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了?”
面对裴文轩的质问,裴忠点了点头:“差不多了。”
裴文轩拂开衣袖拔腿就走。
裴忠在后头喊了一遍又一遍:“三爷,那外头醉花楼的钱,到底给是不给啊!”
裴文轩没理他,也没说给,也没说不给。
其实说给也就跟不给差不多了。
说给没钱,也就是不给了。
裴忠追在后头问了三遍,得出了个结论,他让人出去跟来要债的人说,“公府没钱,下次再给。”
来要债的早就听说裴世子嫖妓不给钱,当下也暴躁了,“你们说没钱就没钱,说不给就不给?公府就是这么欺负我们老百姓的?都是在外头讨生活的,还做的是最苦的皮肉生意,你们世子玩了我们姑娘,裤子一提说不给钱就不给钱了?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来要债的人也是高瞻远瞩,似乎料到了公府会欠钱不给似的,来了五六个人,当下闹着嚷着要见裴聪。
“我们要见裴世子,我们要亲口听他说他玩了姑娘不给钱。让我们进去。”
“裴世子,你出来,你是不是玩了姑娘不想给钱?裤子一提躲在国公府后面当缩头乌龟啊!”
“老夫人病着你都去嫖妓,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义的畜生,怪不得,连自己祖母都不管,怪不得嫖妓会不给钱啊!”
这些人都是大喇叭,在镇国公府门口一喊,立马就嚷嚷来了乌泱泱一大批的人。
裴忠早就让人将大门给关上了。
他听着外头的叫骂,得意地勾唇一笑,往前跑了几步之后,又换上了一副惊恐莫名的表情,脚步快得跟后头有鬼追一样。
“三爷三爷,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许婉宁给裴珩舀了一碗生滚牛肉粥,听着白鸽将外头的情形描绘的绘声绘色,她也乐得看笑话。
“镇国公府没钱给,裴文轩就要给,他到底是拿还是不拿呢?”
许婉宁乐得看笑话。
裴珩笑着端起碗,“管他拿不拿,反正我们不拿。”
屋内的笑声传到外头,整个院子和和气气的,反观裴文轩那里,他气鼓鼓地找裴聪,却吃了个闭门羹。
裴聪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