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正在城外等着从北。
兄弟两个一见面,马车就往京都相反的方向疾驰。
马车里,兄弟两个先是抱头痛哭了一场,接着,从南拿出了一个包袱,抖开之后,打开包袱里的衣裳,撕开一个口子,从里头拿出了一沓银票。
票面都是一百两的,一共有二十张。
“一共是两千两。”从南激动地说:“从北,咱们兄弟两个下半辈子不嫖不赌,娶媳妇生娃,再找份营生做,下半辈子足够衣食无忧了。”
从北这辈子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钱,声音都在哽咽:“哥,咱们真的自由了吗?”
“自由了。”从南掀开了马车帘子,窗外的风景正往后头疾驰而去,就像是他们肮脏且不自由的过去,都在离他们远去。
“我们再也不用伺候那些男人了,我们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这是裴忠当初将他们带出暗楼时,问他们愿不愿意跟他冒险的话。
成功,自由了。
不成功,就是死。
反正待在那暗无天日的暗楼里伺候那些肮脏丑陋的男人也跟死了差不多,那群臭男人完全没有把他们当人看待,总有一日他们会死在那暗楼里,不如赌一把。
他们赌赢了。
马车疾驰而去,带起的灰尘被刮起的风飘远,一如他们的人生,从此自由,不受拘束。
许婉宁望着天上的飞鸟,自由自在,风来,它们也来,风去,它们也跟着风走。的
一只黑色的鸽子随风飞来,落在了窗台上。
“咕咕咕”地叫着,小脚丫子在窗台上走来走去。
白鸽走了过去,将鸽子抱起,取下了脚下的信桶,抽出里头的字条给了许婉宁。
展开之后,是许迦熟悉的字体。
他说,扶松的身体已经安然无恙,本来已经在回京都的路上了,可听说苗疆有一种医术,可以起死回生,他想去看看,于是就带着扶松去了。
扶松那边应该也给裴珩消息了。
夜里,裴珩回来的时候,许婉宁就跟裴珩说了这件事情,裴珩拿勺子舀银耳汤的手顿了顿,“嗯,他跟我说了。他说会跟着大哥一块去。”
“那就好,他武功高强,有他在我哥哥身边,我也放心些。”
“嗯。”裴珩低头,喝着冰镇的银耳汤,耳尖都泛红。
这是他的一些小特点,说谎的时候耳尖会泛红,可能是因为从未在许婉宁面前说过谎,所以,许婉宁并没有发现。
苗疆哪里有什么起死回生之术,不过是……
裴珩一推碗筷,上前两步将许婉宁一把打横抱起。
“阿宁……”他将许婉宁推到在床,欺身压了上去,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许婉宁轻声嘤咛一声,“怎么了?”
“阿宁……”裴珩大掌继续下移,呼吸急促,声音也在开始颤抖:“我想让你更快乐。”
“嗯。”许婉宁勾手,将裴珩往下拉,红唇也送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谁拉动了帐幔,轻薄的白色帐幔落了下来,桌子上的烛火也灭了,屋内漆黑一片。
连续晴了一个月的京都,终于在夜里下了一场瓢泼大雨,许婉宁醒的时候,感觉到了凉意。
她睁开眼睛时,正好看到裴珩已经穿戴好了衣裳,正坐在床边,俯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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