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乐,阿宁也会更快乐。
许婉宁并不知道裴珩所想,她也在尽自己所能,让裴珩快乐。
夫妻本就是一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爱我我爱你,你对我好我对你好。
翌日。
淮山学馆。
学生们吃过饭后,就去了休息房午休,在这里,无论官职大小,钱财多少,都一视同仁,每六个学生住一间屋子,每个人一张床,一张小桌子,可以读书写字,桌子下还有个大抽屉,可以放置书本和衣物。
安哥儿放了书和一套换洗衣物在休息房里,以备不时之需。
他吃过了饭之后,因着他今日要当值,还去了厨房帮着送学生们吃过了的碗筷,自然是最后一个到的休息房。
其他室友还没有睡,正窝在一起说着什么,见安哥儿过来,立马回了自己床铺。
安哥儿觉得古怪,回到自己床边,看到他本来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竟然被拉开了,盖在床上。
安哥儿觉得疑惑,将被褥掀开,伸手一抹,床褥上湿漉漉的,显然被谁倒了水在上头。不止这些,桌子上的书也被人倒了水,抽屉里头也在外头渗水出来。
抽屉里换洗的衣裳也湿漉漉的。
水总不会自己跑到床上桌子上抽屉里去。
安哥儿问同舍的学生:“这是谁弄的?”
他们立马低头,或者直接躺床上,都不回答安哥儿的话,仿佛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确实,安哥儿的被褥和衣裳,也不是第一次湿了。
之前有好几次,有人故意往他的床铺、衣服里头浇水,安哥儿一言不发。
大家以为这次裴长安还这样。
可安哥儿却冷笑道:“不说是嘛?那你们每一个人都有嫌疑,我就去找先生查清楚了。”
在众人的惊愕中,安哥儿提着他湿漉漉的衣裳和书本出去了。
这群人立马聚在一处,交头接耳:“他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吃了这个哑巴亏嘛?今日他是怎么了,难道真的会去告先生?”
“不知道啊,会不会拿衣服出去晒,故意骗我们的。”
“也有可能,他的胆子那么小,被人欺负了也不说,估计这回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在外头走一圈,又不了了之了。”
众人谈论着,突然有人指着外头说:“谁,谁说不了了之了?你们看,他竟然真的把先生找来了。”
“不,那不是先生,那是馆长!”
裴长安竟然直接找到了淮山学馆的馆长,秦颂。
他眼神威严,一身浩然正气,看得就让人心里发怵。
这个秦颂,比他们的爹还要可怕,爹让他们跟对待祖师爷一样对待秦颂,因为秦颂当年也是他们爹的先生啊,可不就是祖师爷嘛!
他们的爹见到秦馆长,都要点头哈腰,毕恭毕敬,跟见到了自己的亲爹一样!
如今秦颂皱着眉头,越来越近,休息房的学生哪里敢休息,立马站了出来。
秦颂目光锐利地扫了眼这些孩子,威严地说道:“谁弄湿长安的被褥衣裳和书籍?自己主动站出来!”
吓得这群孩子跟鹌鹑似得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