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骂他就是个普通的老百姓,他可不服:“你骂谁是狗呢?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正好过来的元氏,原本还在跟许婉宁解释。
“那门房是府里头的家生子,对国公府是忠心耿耿,任劳任怨,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门房他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的,更别提骂人了……”
刚走到门口,元氏就听到门房在嚷嚷:“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元氏:“……”
“住口!”元氏一声大喝,门房直接给吓得跪下了。
“夫,夫人……”
元氏刚跟许婉宁说了一路的好话,被这门房骂一句够给全霍霍光了。
许婉宁皱眉,看到站在人群中,委屈万分的许迦,不复刚才好商好量的模样。
“二婶,既然国公府看不上我大哥的医术,那就让我大哥回去吧。平白地在这里被一个门房污蔑。”
元氏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许婉宁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不得不考虑换人了。
“这镇国公府的门房,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今日是出言讥讽我大哥,若是哪个贵人来了,门房再这般得罪了贵人,该如何呢?”
是啊,若是得罪了贵人,该如何呢?
元氏可是亲耳听到了门房在骂人,她也恼了。
“阿宁,你让大哥先去给老夫人看病吧,这个门房出言不逊,我会给你和大哥一个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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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将这个口无遮拦的下贱东西拉下去,追责三十,从今往后,罚去倒夜香刷恭桶!”
门房吓得屁滚尿流:“夫人,夫人,饶命,饶命啊!”
没人要他的命,只是从今往后,命运发生了转折,再也不能衣着光鲜地站在门口迎来送往了。
“大哥,别生气了,二婶都教训那个门房了。别生气了。”许婉宁笑着冲许迦眨眨眼睛。
许迦终于消气了,“那我去看看吧。”
元氏见他气消,也终于放下心来:“那就快进来吧,老夫人肯定都等急了。”
许迦的医术,在京都也是有目共睹。
六年前,凭借着精湛的医术,将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的陆氏抢救回来,还母子平安,当时也是一个美谈。
只是后来,许迦成了许骞的义子,跟着走南闯北谈生意,他会行医的事情,也就这么淡了下去。
但是只要提及六年前的那件事,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许婉宁说起许迦,一脸骄傲得意自豪。
“我大哥虽然跟着爹一直在外头谈生意,可你们放心,他从未放下过医术。在外头的时候,都会去请教当地的名医,见过很多疑难杂症。祖母,二婶,我大哥现在只给家里人看病,要不是你们是我的亲戚,我才不会让我大哥来呢。”
这话说得在理。
钟氏伸出了手,她本来年纪就大,一些小病小痛的都有,也不怕许迦看出端倪来。
许迦搭了上去,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这才收了回来,又问了一些日常的习惯和饮食,这才说道:“老夫人,是不是总会出现头晕眼花耳鸣?”
“是。”
“有时候还会畏寒、嗳气、大便不畅?”
钟氏眼前一亮:“是啊,会。”
其他的大夫都是问的,这个大夫竟然把脉都把出来了。
许迦说道:“老夫人不必担心,我这就开几副药,先吃着,十日之后,我再来给老夫人把脉,再换过一副药。只不过……”
许迦欲言又止,听得钟氏心都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