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柳沉鱼听到他的声音,趴在床边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小声道:“做个结扎就这么难么?”
“太晚了,你不能熬夜,早点儿休息吧。”
秦淮瑾没有顺着她的问题回答,转而劝她早些休息。
柳沉鱼瞪眼,这人是在回避她的问题,这要是以前,她肯定不会再搭理这个人了。
但是秦淮瑾到底在她心中是不一样的。
她做了心理准备,噘着嘴又问了一遍,“你不高兴了,这件事要是让你为难就别做了。”
秦淮瑾见她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也知道今天这事儿要是说不清,这觉真不用睡了。
“宝宝,你都要把我阉了,你说这事儿对我来说难么。”秦淮瑾心里一直都不好受,他那样全心全意的爱着她,可是她呢。
算了不提也罢,一切都是他自愿的。
“啊?”
从天而降一口大锅,柳沉鱼直接被砸蒙了。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为什么要被阉了这人还能如此冷静从容地说要考虑?
柳沉鱼一时间不知道该震惊秦淮瑾的包容性还是该震惊秦淮瑾给自己扣了个大黑锅。
人生气到极点真的会笑的。
柳沉鱼这会儿就被气笑了,她从床上爬起来,一把薅起手边的枕头就朝秦淮瑾砸了过去。
“老娘就是傻逼不成,上赶着做活寡妇?”
这人到底是什么脑回路啊。
她都不敢想象,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秦淮瑾心里得多难受。
想想也是,刚跟心爱的女人说要个两人共同的孩子,结果下一秒心爱的女人就要把他阉了。
这事儿处处透露着荒诞可笑。
还有,老娘心疼这个男人。
她的情绪瞬间崩溃,指着秦淮瑾就喷:“秦淮瑾,你懂不懂得自爱啊,身体是多么重要难道还要我告诉你么,怎么可以因为我一句话,你就能……”
就能思考伤害身体的可能性啊。
柳沉鱼被磅礴的爱意包围了,一瞬间只觉得呼吸不过来。
秦淮瑾听见柳沉鱼哭了,瞬间顾不上伤心了,单手撑地跃起。
一把将泣不成声的柳沉鱼抱在怀里,粗糙的手一下一下轻轻给她顺气。
“这是怎么了,不顺心多打我两下得了,至于哭成这样?”
“哭两下就得了,哭多了伤身,别哭了,你说的事情我都答应了还不成么,只是得打转业报告……”
秦淮瑾话都没说完就被柳沉鱼扑过来堵住了,她急切地啃咬着他的唇,带着心疼又带着发泄。
秦淮瑾一时间没明白她的意思,任由她啃咬自己。
等到她喘不过气了才把人抱进怀中,抚了抚她的发,小声问:“这是怎么了,我现在是同意也不成,不同意也不成,你总得给我个解决的法子吧?”
柳沉鱼这一哭秦淮瑾是真心疼了。
之前发生多少事儿,她都没有掉过一滴泪,这会儿却哭得跟个泪人一样,他到底让她受了怎么样的委屈。
都是他不好,他要不问那句话比什么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