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暗沉声音还在继续:
“就这样,我也不知道过去了几天,男人打完就给我吃的,然后又把我丢回那个大木箱子里,我命大,这样也没死,但没过多久,男人就说他玩腻了,要换个新花样……”
我擦着眼泪的手僵住,垂眸,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被胳膊挡了大半的脸。
他抿紧的薄唇微微泛白起来,缓缓启唇:
“他用眼罩蒙住我眼睛,第一次带我走出了那个空荡荡的阴暗房间。”
“……那畜生带你去哪了?”
我终究忍不住哽咽道,胸口压抑得太难受了。
“他反捆住我双手,把我丢进了水池里,在我快淹死时,又把我拎起来,等我缓口气,又把我丢进去,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他很开心,一直站在岸边疯狂大笑,骂我是孬种,不敢反抗,也不敢去死……”
“……别……不要……不要再说了……”
我再也压抑不住钻心的疼痛,情绪崩溃,低头抱着他的头,紧紧的。
“该死的是那个畜生,他会不得好死的,你别再说了,不要再想了。”
那个畜生到底跟霍家有什么仇,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一个才五岁的孩子。
眼泪啪嗒啪嗒地滴在男人脸上,他抬手抚上我脸颊,指腹轻柔地擦着我眼眶奔流出来的泪水。
“别哭。”
他声音沙哑,似陷入回忆里般,连声音都带着丝无力感。
我拥着他的力道更紧,似乎这样就能保护他不被伤害到。
良久后,情绪缓和些,男人从我腿上坐起身,捧起我脸,大拇指轻拭脸上泪痕。
“没事了,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忘了。”
我喉头一哽,轻颤眼睫。
他这话太假,也就哄哄我罢了,要真忘了,刚才的回忆又算什么。
吸吸鼻子,抬眸看着他,眼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意:
“那畜生绑架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要赎金吗?还是纯属跟你们家有仇?你又是怎么被温兰母亲救出来的?”
心里一连串疑惑忍不住问出口。
男人漆黑眸光骤暗,垂下眼睑:
“我也不知道,没找我们家要赎金,就是单纯折磨我,应该是跟我们家有仇吧。但老头子后来也有查过,一直没找出那人到底是谁,就连他逃走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闻言,我越加疑惑。
“至于我是怎么被救出来的……”
男人眸光变得幽远。
“我也忘了被折磨多少天之后,那人竟然把我妈也抓了过来。”
我瞳孔一缩。
“我妈看到我的样子,被吓坏了,求那人放我们出去,什么条件都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