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秦凌举着手机，冲他们咧嘴：“早啊。”
瘫坐在地上的林霜缓缓抬头：“秦凌？”
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脸，既不想被看到这狼狈的一幕，又庆幸地直哭，感恩秦凌的出现。
副校长把背挺直：“林老师有事找我们帮忙，让我给她指导一下工作。
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倒是你，到女教师宿舍旁边来举着手机拍摄，你是何居心！”
好一个身正不怕影子斜。
秦凌打开手机录音，播放刚刚录到的精彩片段。
“手感真好……这不是挺会摸的吗……有没有被别人搞过？别怕啊，就是嫩妹才好玩……”
这是中途调情片段，录的时间不长，但几乎没几句话是能播的。
“删了！”
教导主任怒喝道，“这里是学校，你以为是什么让你撒野的地方？
带手机来教师宿舍区偷拍，寻衅滋事，随便一条放大，你这学都别想上了！”
副校长情绪平复得更快。
他脸上的怒火已经被压下去，镜片下甚至反射出了慈爱。
“老师懂，这个年纪的孩子是叛逆，但是也不能这么不顾大局，是不是？
家里供你上学也不容易，眼看着临门一脚登上高校，马上就能回报祖国、给父母更好的生活了。
因为这点调皮的心思上不了学，你家里得多难过？”
他双手背到了身后，说几句就叹口气。
模样还真像是个为孩子着想的好校长。
“孩子啊，你还小，不懂事。
没有老师会刻意为难学生的，这点你要明白。
今天真是个误会，不过你碰到事情会挺身而出，我们校方肯定要鼓励这种精神。
手机拿给我，视频删了，过来登记个班级姓名，我回头额外给你表彰，拨一份奖学金。”
秦凌眼中出现几分犹豫，握着手机的那只手逐渐往下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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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面在动摇，内心已经把这两人吐槽了个遍。
如果今天来的真是个普通学生，意外撞破如此精彩的场面，本就满心慌乱，还碰上这老狐狸威逼利诱，肯定会被哄住。
视频一删，证据没了，还能有学生说话的份？
“你们真的是在给林老师指导工作？”
秦凌视线乱飘，做出态度不坚定的模样。
他紧张地给林霜递个眼神，意思是让人赶紧走，这边有自己周旋。
林霜紧张地咽着唾沫。
她觉得秦凌和昨天不大一样，想着他应该有计划处理，才不打算留下来添乱，匆忙跑向教师宿舍。
到嘴的鸭子飞了。
副校长看着那个背影跑远，眼中多出一抹阴沉。
“周副校。”
秦凌开口，把那俩人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
他依旧笑着，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奖学金的事情属实吗？”
对面那俩人一愣，看了对方一眼。
两双眼睛如出一辙的疑惑。
“你是秦凌吧，高三那个成绩特别好的孩子。”
教导主任端起架子，“以你的成绩，什么奖学金拿不到啊？
我听说你正在做生意，咱们学校一直很人性化，出于特殊性，可以额外设立一个创业扶持栏目。”
嚯，说设立就设立。
学校的财政大权就被这种人攥着。
秦凌认真点头：“我这就删，咱们说到做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