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砚面对林听,好像有无尽的耐心。
他缓缓开口道:“他必须为自己所犯下的错承担责任,而这与他持股拿分红并无任何连带关系。像他这般人心不足蛇吞象,且又毫无半点实力之人,出狱后断然找不到如嘉茂这般一伸手便能轻松获得钱财的工作。一旦落差变大,他必定会好高骛远,卖掉现有资产去创业。”
寒砚接着说道:“所以,鉴于他毕竟是老员工,我特意提醒他,创业这条路对他而言行不通,只会落得倾家荡产血本无归的下场,可惜他没听出来。”
林听满脸嫌弃地说道:“就你那态度,好话从你口中说出来都能变成损话,搁谁能听出来。”
寒砚看着手里的文件,头也不抬地说道:“这就看个人悟性了。”
什么意思?他又在拐弯抹角地说她笨了吗?
林听不甘示弱地说道:“我知道,你这一招叫恩威并施。”
寒砚微微抬眸,看了林听一眼,恩威并施?她的理解能力已然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范围。
“解决问题之前,务必先把握对方命脉,方能一举成功,不给其任何回击和反悔的机会。”寒砚揉了揉眉心:“现在懂了吗?”
林听说道:“嗯,就跟我想要从对方那得到什么,首先要思考,我能打动对方的独有优势是什么,同个意思。”
这回终于开窍了,寒砚一抬眸,瞬间怔住:“好端端的哭什么?”
她明明不想如此的,她明明都将那个人忘了,她明明决意永远不再想起那个人。包括那人对她说过的所有话。
因为只有不想起,那些她曾犯下的错,才不会如鬼魅般如影随形地折磨着她。
林听拿来抽纸,擤了下鼻涕,嘴硬道:“要你管!我被自己的蠢哭了,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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