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夫人给我们的嘱托了,无论今晚上面发出什么动静,都不要上去。”
守卫看着那黑乎乎的山顶,略有犹豫道:“可那个声音,好像很凄惨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哎呀,能有什么事,再等一会儿就有人来换咱们的班了。”
“可小姐不是......”
同伴的大手子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突如其来的大力,差点让他跪地下了。
他看向同伴搭手的肩膀处,铁甲与铁甲之间摩擦出了轻微的响声。
嗯?
这是在发抖吗?
“让你在这儿巡逻就在这儿巡逻,别逼我扇你。”同伴压低了声音,恶狠狠道。
他咽了一口口水,对于同伴的性子,他还是很了解的,自己现在要是拒绝了,绝对会吃上一大嘴巴子。
“......知道了。”
他又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山上,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但夫人确实叮嘱了,还是继续巡逻吧。
芙芬忒费了好大的功夫,终于把棺材撬开了。
太好了,没有腐臭的亡灵味道,那棺材里面发出的声音是?
一只惨白色的手突然伸了出来,就算芙芬忒提前做过心理准备,也被吓得踉跄一下坐在了地上。
诶,不疼?
对了,后面有个肉垫来着。
“该死,又给我整哪儿来了?”白清歌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扶着棺材,想要爬出来。
奈何手上没劲儿,挣扎了好几下,又躺了回去。
刚刚那是她的声音?
不会有错的,可是为什么?
芙芬忒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
“你还活着吗?”
“这个声音,芙芬忒?”白清歌闷哼哼道。
听到了回应,芙芬忒赶紧爬起来,将头探进棺材里。
“我怎么会在这儿?”
“啊,我的身体好难受。”
芙芬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给拉出来。
白清歌像是没了骨头一样,整个人都软趴趴的黏在芙芬忒的身上。
这是她第四次被抱着。
第一次是自己咬住这个人不松口的时候,被抱进了水池子里。
不过,只是被水淹一下而已,早就已经习惯了。
而那时她对自己露出的紧张、担忧的目光,甚至急的哭了出来的样子,让自己从未有过如此想要接近一个人。
但所谓的接近,也只是隔着一两米远的跟着。
毕竟自己已经习惯一个人了,她并不知道该跟别人怎么相处,能近近的跟着,都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第二次,是那个愚蠢的人类幼崽不听劝告,结果害得自己一起遭了殃。
然后就被那个讨厌的女人摆了一道。
自己被抱起来,感受着那跑动的颠簸,以及急促的呼吸,能感觉到对方真的很着急。
眼睛的疼痛已经不算什么了,因为有更值得让她关注的东西,完全将眼睛的疼痛感给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