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完全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谢时暖猛地起身。
“我,我要回去了。”
“回哪里去,沈牧野身边?”
“……”
刘斯年也起身,他绕过桌子走到她眼前,柔声道:“沈牧野比我想的要快,今天是第二天,他已经定位到我们的所在,这才让那个姓顾的老头来给你讲故事,恐吓你离开。”
“你要做什么?”
“这取决于你,如果你违约,我就违约,但我不会伤害你,只会伤害那些多管闲事的人,我的手段你见识了,替顾教授想想。”
谢时暖咬住唇,半晌道:“我……”
“噗。”
刘斯年突然笑出声,“骗你的,我不会对他做什么。”
“我是生意人,他是客人,我还没无法无天到想弄死谁就弄死谁的地步,不然,我一定第一个就弄死沈牧野。”刘斯年笑道,“沈牧野会来干扰我们不足为奇,交易之初我就说过,我尊重你的意愿,如果你想和他走,我不会阻拦。”
谢时暖结巴道:“你说真的?”
“当然,只是,你想知道的事,错过了这一次,这辈子都没希望再知道,你要找的人,这辈子也不会再找到。”
他耸耸肩,很随意的模样。
“毁约的机会只此一次,谢时暖,好好考虑,我给你时间。”
“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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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晨,我预备带你回刘家老宅,下船前,给我答案。”
……
谢时暖离开的第二天,沈牧野把京市的公检法机构转了个遍。
从审讯室出来后已是傍晚,他站在警局大院扭动僵硬的脖颈,听孙恒汇报。
“宋伯否认了和您的联系,沈延清的证据是孤证,后续采纳的可能性比较小,垄断方面,法务部的意思是,可能还会有几次比较重要的问询,让您要有心理准备。”
“韩队已经和江市那边取得联系,确认了江河3号确实会停靠江市的码头,他会叫人盯着,但至多是能盘问几句,拖个一两个小时,更多的就比较难办了。”
“嗯。”
“萧先生那边刚来了消息。”
沈牧野停下动作。
“顾教授已经和谢小姐碰过面了,按您说的,他尽量清楚的告诉了谢小姐。”
“她什么反应?”
“吓坏了。”孙恒道,“据顾教授说刘斯年用钱总和卢娜玩了一出游戏,就是艾伦号常玩的那种,拿人来打赌……”
沈牧野脸一沉:“卑鄙。”
“刘斯年以为能讨好谢小姐,没想到谢小姐对此很不舒服,又听了顾教授的话,应该已经有所动摇,顾教授约她晚些时候音乐厅再见,萧四公子觉得把握很大。”
孙恒说完,松了一大口气。
“沈先生,如果谢小姐放弃和刘斯年继续交易,那么明天下午下船后,就可以让江市那边的人将她接走,光天化日还有警察,刘斯年做不了更多,他多少要顾及萧家。”
“她看起来怎样?”
“顾教授没细说……”孙恒迟疑道,“就提了一句……郁郁寡欢。”
沈牧野双手插袋,在夕阳下沉默。
半晌,恨道:“活该!”
孙恒撇嘴,全当没听见。
沈牧野兀自气了一会儿,转头道:“单凭他们未必带的回来,萧老四没脑子斗不过刘斯年,我得亲自去。”
“可……刚才经侦的马队特意嘱咐了,这两天最关键,您务必要留在京市,千万不能走,沈先生,垄断的事可大可小,陈家余孽还有孟家一直在盯着您,现在消息已经传开,他们一定会借机生事,您不能不在意啊!”
孙恒还要再说,手机震起来,他不耐烦的接起。
“喂!有事说事。”
不料,他随即惊道:“你说什么?!谢小姐那张化验单……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