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嫌疑人,人家对我客气多正常啊。”谢时暖听得更乐了,伸手戳他的脸,戳他的胳膊,“倒是你,瞎吃醋!”
沈牧野抓住她乱来的手,打量她,谢时暖笑盈盈的和他玩笑,没有半点阴霾。
“今天看了那些东西,又听了那些话,有什么感想?”
谢时暖一僵,眼神便闪烁起来,好一会儿,她道:“没想到我爸的死会那么复杂,一环又一环,也没想到,他的死会牵涉那么多人,我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失望,过山车似的,怪不得我妈不愿意我再管,她大概是想明白了,这事有多麻烦。”
沈牧野望住她道:“你呢?”
谢时暖知道他要问什么,有一瞬间,她想说真话,但下一瞬间,她笑起来:“我答应了就会尽力去做,你别担心,你和陆组长都一筹莫展的案子,我想管也管不来。”
“不好奇刘斯年?不想立刻去找他问个清楚?”
“想。”谢时暖看向窗外,“但他不会和我讲实话,我何必做无用功,阿野,我累了,不想聊这些了。”
她转回来,眸光只有乞求,“好不好?”
沈牧野没法说不好,他忽然有些自责,因为心底的不安逼得她太紧。
这段时间,坏事一桩接一桩,她接连遭受各种打击,能心平气和的坐在他身边已是不易,试探多了,她没心思也被他挑起心思反倒不妙。
沈牧野将人搂进怀里,揉着她的肩。
“不聊,你不想听,我就不说,只要你安心待着,不要多想就行了。”
谢时暖闷闷嗯了一声,又往沈牧野的怀里钻了一些,她需要汲取他的温暖化作勇气,这样才能撑住,不至于让他瞧出端倪。
或许是男人的温暖太舒服,又或许是她真的累了,不多时,她便睡了过去,均匀而缓慢的呼吸着。
谢时暖这段时间嗜睡,早睡仍会晚起,是以,经历了种种,仍然面色红润气色极好,沈牧野垂眼皮看她,由额头看到唇角,看的入迷。
车子渐渐成了个小小的,独立的空间。
后没有往事,前没有危机,他身边有她,没有争吵和猜忌,只有相互依偎,静谧而温馨。
谢时暖就是有这种魔力,沈牧野想,只要她在他身边,他便会觉得这世上没什么事是办不到拿不下的,所向披靡。
车子缓缓驶进临江府,谢时暖睡得沉,沈牧野也不预备吵醒,直接将人抱了下来,一直抱进卧室。
待人安稳,他转到阳台看花。
玫瑰花迎着秋风依然开的妖冶,连之前病歪歪的两盆都生机起来。
沈牧野一边给花喷水一边对电话里的陆淮南道:“我不想等了,不管这是不是个好时机。”
“野哥,最近发生那么多事,小谢会不会没心情啊,而且我们之前说好的那个计划,要落地需要一点时间,你起码得给点准备啊。”
“过两天。”
“啊?”
“计划作废,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