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被戳穿,谢时暖不好意思地摸袖子:“那,那他至少是个男人,多少算是经验吧!”
“呵。”刘斯年轻笑,“这个经验过于典型,对普罗大众可未必适用。不过,我等你不是为了和你讨论这个。”
“那要讨论什么?”
谢时暖眨着眼,眼带疑惑,但没有敌意,她直觉敏锐已经嗅到了异样,却因一份信任始终徘徊不前,这份信任大概连沈牧野也不能轻易撼动,就只是因为一年同事的情谊?
刘斯年心下一动,拨开她脸颊旁一缕垂下的发丝,拨至耳后。
不等她反应,他便道:“不讨论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觉得有必要告诉你,文院长除了给你纸质的文件外还有没有给你别的?”
“没有。”
刘斯年皱眉,有些迟疑:“我刚才听你们在电梯里聊天,聊到了档案袋时,文院长的神色明显不对,我虽然不知道档案袋具体指的是什么,但我载她来时,她从包包里拿出过一个档案袋,我看到几张纸页的页脚,还有一枚……大概是U盘?或者秘钥?那类的东西,听你这么说,她没给你?”
谢时暖怔然。
事关沈叙白,文绣不会粗心大意,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枚东西如果真的存在的话,沈叙白不是留给她的。
而除了她,沈叙白专门要交代的大概就只剩他了。
谢时暖回过神:“刚才忘了,她给我了,只是不如文件重要,我一时没想起来。”
“是吗?”刘斯年像是信了,“那就好,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既然没问题,我就放心了。”
他慢慢浮出一抹温柔微笑:“时暖姐,你现在可是金诚大股东,动动手指,能决定金诚未来的方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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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暖果然露出不解。
“这意味着,不论是老沈总还是沈夫人,看着股份的面子也得把你奉为上宾,你和沈牧野的将来明朗了。”
“我们的将来……”谢时暖终于反应过来,她的脸颊慢慢染上红晕,眼珠乱起来,“我们、我们还没想这个呢。”
“那你该想想了,至少,沈总一定会想,你和金诚已经深度绑定,沈总这辈子都不会放你走。”
这话古古怪怪的,她也没想过要走,沈牧野放不放的又有什么所谓呢?
刘斯年忽而粲然一笑:“时暖姐,不论你们是打算直接结婚还是订婚,能不能给我留杯喜酒喝,坐小孩那桌都行。”
谢时暖的脸更红了。
“你别开玩笑了,怎么会把你放小孩那桌嘛。”她笑道,“放辰悦秘书部那桌,好不好?”
“好。”
刘斯年的笑一直挂到了车子开出地下车库还没散,只是由热转了冷。
老祝坐在一旁专心的操作手机,偶尔回几句,他知道,他的这位少东家,需要时间也需要空间沉思,如果贸然打断,哪怕是从小看他长大的老管家,他也不会给面子。
不知过了多久,刘斯年道:“老祝,你说,沈牧野能给时暖姐幸福吗?”
真是个危险的问题,老祝答:“不能。”
“为什么?”
“因为他们之间真正的问题一直没有解决。”
“最有趣的是,他们以为已经解决了。”刘斯年望着窗外,拥堵的车道早已疏散,窗外的街景极速飞驰而过,“哦,沈牧野或许要意识到了,毕竟他有个高瞻远瞩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