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湘说话是冲了点,但人很好。”
“我知道。”
林柏亭轻叹,“如果没猜错,中午那顿饭,她也是座上宾,是吗?”
“嗯……”谢时暖咬咬牙,“你们之前几次见面都不愉快,我想……”
林柏亭向来温润的眼眸闪过寒意,锐利非常。
“你想当红娘,给我和她安排一场相亲?”
谢时暖头一次发现,林柏亭的想象力居然可以如此丰富。
她忍住笑,正色:“冤枉,我才没有要当红娘,我只是想给我的两个朋友当个和事佬。”
林柏亭还是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真的?”
谢时暖伸出三个手指:“我发誓,绝对是真的,我不磕西皮!”
林柏亭长出一口气,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我们医院的副院长特别热衷做媒,我次次都被她套路,说好的集体聚餐变成相亲,说好的学习交流又变成相亲,我现在见到她就绕着走。”
谢时暖听得捧腹,她冲着不远处的沈清湘一抬下巴。
“我觉得吧,清湘以后没准也是个热衷……”她猛地回头,“我发现,你们称呼改了诶。”
她的眼神在沈清湘和林柏亭之间来回转,挤眉弄眼道:“难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情?”
“没有!”
“没错!”
沈清湘与林柏亭同时回答,意思却是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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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暖只得道:“如果很复杂那我就不问了。”
“不复杂!”林柏亭忙解释,“前些天我在贝市的酒吧偶遇了沈二……清湘,我们喝了两杯酒,聊了一会儿天,然后各自回了酒店,就这么简单。”
谢时暖没想到他解释的这么详细,像个小学生汇报作业,不免尴尬地看向沈清湘,这一看却发现,她皱着眉有几分郁闷。
“清湘?”
沈清湘啊了一声,将郁闷掩盖下去。
“就是柏亭说的这样。”她拉住谢时暖,“不然还能是什么,对着林大医生我可规矩了,有什么你不能知道的,好了,我们关系好转还是算你的功劳行了吧,快进去吧,别让文绣姐等急了。”
文绣姐穿着白大褂在一楼大厅迎接。
见谢时暖身后还跟着两个熟人,颇为惊喜。
“柏亭学长、清湘,好久不见,今天真热闹。”
林柏亭和文绣一般年纪,都比沈清湘大半岁,她以前就常叫她文绣姐。
“文绣姐,康复中心早就上轨道了,你怎么还那么亲力亲为的,也不嫌累。”
文院长笑道:“我这是康复中心又不是你的外贸公司,没有上轨道的时候,永远要操心。”
谢时暖四处打量,康复中心一如既往地井然有序,作为沈叙白的遗产里占地最大的一栋楼,文绣接手后做了全面的翻新,除了院门口的一株银杏树外,已经找不出当年的痕迹。
林柏亭和她一起打量,很是钦佩。
“我上一次来这里,还是和叙白过来同上一位租客谈退租,那时这里是金诚投资的一个白酒研发中心,一进门立着几米高的黄金酒瓶雕像,真没想到还能变成这个样子。”
“是啊,哪怕在京市,像文白康复中心这样短短时间就能达到这个规模且运营良好,同类机构里,凤毛麟角,文院长真的很厉害。”
林柏亭颔首道:“我听说,叙白留给你的不动产你尽数租了出去,一件没留,是真的?”
“嗯。”
“包括那栋你们住了一个月的海边别墅吗?”
海边别墅,以蜜月之名,沈叙白带着她去住过一个月,期间林柏亭来探望,为了不让他发现端倪,她和沈叙白还不得不同居一间房扮恩爱。
谢时暖点头:“包括的。”
“为什么?那是叙白个人的财产,他留给你,就是为了让你后半辈子有依靠,就算叙白有遗愿,但也仅限于这一栋,其他的并没有,你大可不必执行得这么彻底。”
电梯到了,文院长招呼他们上来,谢时暖别开眼,匆匆道:“算是我对叙白一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