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暖放下粉扑,转身。
“这份难受,孟小姐一定比我体会得深刻,不如你告诉我。”
“别人说怎么有自己感受来的深刻呢?别急,以后你要体会的难受可多了去了。”孟锦云的目光放在她红肿的左脸上,噗嗤笑出声,“可怜啊,本来就长得一脸蠢样,现在看着更恶心了。”
她在激她发怒,想来是面子讨完,该讨里子了,谢时暖睫毛微颤。
“孟小姐不在席上观花闻香,跑来洗手间闻空气清新剂,应该不是为了吵架那么简单吧。”
“就这么简单啊,我就是来看你落败的样子。”
谢时暖也笑了。
“听起来孟小姐觉得自己赢了,但赢在哪里呢?等了三年,还我一个巴掌吗?孟大小姐的追求真是可怜的令人发笑。”
孟锦云眼底闪过厉色,打她第一次见到谢时暖就知道,这不是个容易对付的女人。
她带着人将她堵在路上,软硬兼施,她都不肯上套。
和以前她对付的那些缠着沈牧野不放的女人完全不是一个路子,对她造成的威胁也是空前绝后。
但无所谓,最后的结局只有一个。
“谢小姐的利嘴真是令人怀念。”孟锦云望向那面半面墙大小的镜子,“可惜也只有一张利嘴强撑了,谢小姐,你不奇怪吗?我为什么敢在大庭广众下就这么对你这个叙白遗孀?”
“……”
谢时暖的沉默里显露着怀疑,孟锦云心下一喜,继续道,“我提醒一下,牧野没登机,不是因为临时有工作,只是他体谅我,明白我心里有根刺,需要拔出。”
谢时暖不觉怔住。
“你是说……”
“对,你猜得没错,他亲口告诉我……”孟锦云走近,志得意满道,“放手做,一切有我。”
谢时暖的神色骤变。
这与她刚才一瞬间的怀疑不谋而合,只有孟家在背后,孟锦云不会那么狂妄,但假如,背后还有沈家,并且是沈家举足轻重的人,那就能解释了。
沈德昌现在头疼沈牧野,捧着沈延清,对孟锦云不会那么热络,薛南燕虽是沈夫人,但一切来源于沈家,不足以给孟锦云底气。
思来想去,只有沈牧野了。
股份用来讨好孟总,再用一个她来给孟大小姐出气,父女俩都照顾到了,四两拨千斤,孟氏妥妥拿下。
孟锦云唏嘘道:“其实呢,你早该知道你在牧野眼里是个什么东西啊,以前,你是他彰显叛逆的工具,现在是他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她轻哼,“你和我完全没办法相提并论,我实在不懂你凭什么跟我争。”
谢时暖垂眸,呼吸变得急促。
“谢小姐,类似的话早在咱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和你说过,你嫌我说话难听不肯听,结果呢?你以为傍上叙白就胜利了?叙白是个圣父,不爱你也会可怜你,他之所以娶你全是因为我,你看,你还是个工具。”
谢时暖猛地抬眸。
“你说什么?”
孟锦云愣了一下,意识到话说多了,她于是转了转手腕上的翡翠镯子。
“我说,不论是叙白还是牧野,他们心里最重要的女人,永远是我,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谢时暖闷声道,“所以呢?”
孟锦云冷笑:“所以,有多远滚多远,别再扒着牧野不放!”
威胁出口,谢时暖身上那股萦绕不散的悲戚却消失了。
“孟小姐,你说是沈牧野放任你来还我一巴掌,对吗?”
“没错。”
“好。”
谢时暖从手包里取出手机,“那我这就问问他,安得究竟是什么心!”
孟锦云倏地皱眉:“你这是自取其辱。”
“在孟小姐眼里,我这种人早该习惯自取其辱了不是吗?再取一次又怎样。”
谢时暖没有丝毫犹豫拨出了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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