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红道:“也没那么无耻。”
沈牧野啜了一下她的唇尖,哑声道:“陈正忠死了听说了吗?”
“嗯。”
谢时暖被他压着往后靠,抵上背后半人高的复古镜子,一片冰凉。
“有想过是谁干的吗?”
沈牧野原本在摩挲她的唇珠,话落,抬眼,望进她眼中,竟是有些探究的意思。
谢时暖非常老实:“想过,想不出。”
那眼神骤而深邃。
“想过是我吗?”
谢时暖一愣,脱口道:“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林柏亭该和你分析过,他死了对我好处不小,也更符合我的做事风格。”
谢时暖皱眉道:“可他不死你也有办法脱身啊,你只是看着无法无天而已,做事反倒比很多人都更有底线,再说,让他那个样子活着受罪不才是你喜欢看到的吗。”
沈牧野半晌没说话。
谢时暖以为自己又有哪句话踩了他的雷点。
嘟囔道:“你要是觉得我说得不对,下次就不要问我了。”
沈牧野忽而轻笑。
“我们小暖看着傻,其实没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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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暖:“你才傻呢!”
“确实不是我,大约是我的对手,可惜我的对手多如牛毛,实在不好找。”
沈牧野的五指插入她的指缝,扯住,压在镜子上。
“小暖现在高兴了?”
自从得知她帮了他,而孟锦云没帮上,谢时暖唇畔的笑意就没落下去过,她看不见,沈牧野看得一清二楚,能帮他,居然可以让她这么高兴。
这高兴里,有几分是因为沈叙白又有几分是为了别的算计,沈牧野暂时不想计较。
他只觉,偶尔,极其偶尔的时候,让她高兴高兴也没什么不可以。
谢时暖终于意识到他连叫了两个小暖。
真是久违了。
很久以前,这明明是最寻常的称呼。
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准确地戳了一下,那被冻结在酒店门前的情感再次流动起来。
“高兴的……”
她低低声承认。
“很好。”沈牧野挤得更近了,简直是要把她挤进镜子里了。
“闲话够久,该做正事了。”
谢时暖还沉浸在感动中,呆呆道:“正事?”
当她被死死压在镜子上时,才明白什么叫正事。
脑后粗粗的一条辫子被蹭得散乱,发丝浸了汗,黏在白皙的肩头,黏在脸颊,蜿蜒曲折,勾勒着狂乱。
浑浑噩噩之际,她想的是,原来玻璃和镜子的触感是不一样的,镜面更滑,还会有影子晃进余光里,十分刺激神经。
这张矮柜的高度对沈牧野来说刚刚好,简直不要太方便,他兴起,换了个姿势。
谢时暖便面向那镜子,椭圆形复古画框镜,一抬首就是她自己的脸,挣扎的,迷醉的,涨红的,哪一张脸都是羞耻的。
像一张罪孽深重的油画。
谢时暖赶紧低下头,沈牧野却捏住她的下颌迫她重新抬起,直面那张画。
恶魔一样低语。
“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