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时暖说:“我方才看到有怪谈在冒充我,我想要提醒的,但是身体动弹不了。”
“我猜到他是假的了。”
冒牌货真的装的很像,无论是声音还是感觉,全都无懈可击。
时暖之所以没有上当受骗,并不是因为她对猫耳老师有多么的了解。
主要还是有隐藏提示这枚巨粗的金手指。
如果没有隐藏提示提醒,时暖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不是猫耳老师。
“我是根据规则推断的。”时暖继续找理由,“当然还有一部分直觉。”
“推断得很正确。”猫耳老师似乎很欣赏她。
“时暖。”手术室的门被拉开,出去找口罩的医生回来了。
医生戴上了口罩,可是看上去比没戴更加怪异。
口罩上全都是鲜血,原本的颜色都被染得看不出来。
“你的手术推迟到明天,现在跟我出来。”医生往时暖的手腕上印了一排条码。
时暖皱了皱眉,她伸手在条码上摸了摸,条码有些凹凸不平。
这个条码给时暖感觉有点像是食品袋上的条形码,又像那些玩具公仔的。
反正,这个条形码给时暖的感官并不好。
“快出去吧,你丈夫在手术室外面等你。”医生开始催促离开。
时暖回头看向黑白两扇窗户,她还是想跳窗离开。
猫耳老师说:“你最好听医生的,我现在感觉不到窗户外是什么了,手术室就在这里,随时都有可能再进来,先从正常的大门出去吧。”
“好。”对面猫耳老师的建议,时暖并没有拒绝。
有门不走偏要跳窗,那真的是脑子有坑了。
刚走出手术室,时暖看见好几个人站在手术室外候着。
一个三十多岁,留着胡渣,看上去还有点丑的男人。
男人手里牵着个三岁的孩子。
孩子长相也不讨喜,方形脸,三岁了还吃手指流哈喇子。
在男人后面站着个穿着红蓝格子的中年女人,女人的长相就是电视里面典型的恶婆婆长相。
女人旁边还有个年轻的女人,应该就是小姑子之类的。
“时暖。”男人极其不耐烦地开口,“我最后问你一次,要不要辞职!”
“如果你愿意辞职,我可以不计较你生病,以后你还是待在家里面带孩子照顾我妈,但如果你不肯辞职,那就没办法了。”
“猫耳老师,我的身份必须要待在医院吗?”
目前能知道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她苏醒之前猫耳老师就在这里了,应该是知道一些线索的。
“跟他回家,大概率就会走另外一条线,囚禁。”猫耳老师拿出本子。“辞掉工作,做他心目中完美妻子,被婆婆和小姑子压榨,永远活在阴影里。”
“好了,我知道了。”
“我头很痛,要裂开了。”时暖手捂着头,“我需要在医院里再待一天。”
“时暖,你这个贱骨头,偷什么懒。”年轻的女人拿起手里的包就要打时暖脸。
时暖是来完成任务的,又不是真的给他当老婆,给别人当保姆的。
她直接一刀扎在小姑子的手心上,动作快准狠。
“我说了,我头痛,需要休息。”
已经那么多次了,时暖的身份早就跟之前对调了。
之前没有能力,没有怪谈道具,肯定要忍气吞声。
可现在,这些小怪谈都不够她看的,当然不需要受这气,只要大致的路线不出错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