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美珍更奇怪了:“那你要我跟他争什么呀?不管是我拿着还是你爸爸拿着,最后不都是给你?要不算了吧,我只是想跟他离婚,早点划清楚界限,也不是真的想要他的股权,不想拖太久了。”
霍远琛“嗯”了一声,没什么语气的说:“我知道您对霍氏没有兴趣,我也一样,对霍氏既没兴趣,也没什么感情。之所以让您和爸爸争股权,只是因为,爸爸最看重的,就是他手里的霍氏股权了。”
他说着,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嘴角边正浮现出一抹讥讽的微笑。
他跟戚美珍说:“您在法庭上见到爸爸了吗?得知您要求分走他手里百分之五十的股权,他的脸色是不是很难看?”
戚美珍有点明白儿子的意思了。她说不清楚是喜是怒,有点自责地说:“我和你爸爸失败婚姻,到底还是影响到你了。我知道,你读书那会儿,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你爸爸,都挺厌恶的。其实你偷偷深情国外大学的事情,我早就知道,我没有阻止你,因为我也希望你早点离开家,我怕你和我一样,早晚陷在泥潭里。我不知道你后来为什么又放弃了国外的大学,选择留在国内。”
她顿了下,继续说:“但是,远琛,我和你爸爸的恩怨,你作为儿子,还是不要参与进来吧。你也不应该为了我,起了报复你爸爸的心思。万一以后让外面那些人知道,是你帮着我打离婚官司,那些流言蜚语,你会受不了的。”
“没关系。”霍远琛淡淡说,“别人的看法,我不会放在心上。您让律师继续跟我爸爸争夺那百分之五十的股权,等下次开庭前,您再告诉爸爸,如果舍不得他手里的股权,您可以接受他用其他同等价值的东西补偿您。”
戚美珍答应了:“所以,远琛,你不是真的现在就想要你爸爸手里的股权?”
“我说过了,我对霍氏,没兴趣。”
霍远琛交待完以后,才跟戚美珍说:“我现在要陪着温黎,不方便回去。您帮我个忙,找人调查下爸爸最近在和什么人接洽。”
戚美珍都答应了,没忘记问他温黎的病情。
霍远琛想了想,说:“温黎恢复得很好。她很勇敢,一直在努力配合治疗。平心而论,如果换做是我,可能没有她那样的毅力。”
戚美珍深有感触地说:“你们男人总是以为女人都很娇弱,习惯性地想要保护女人,其实你们不知道,因为力量上的弱势,我们女人在意志方面,远比你们男人坚强的多。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我教过你一句古诗,蒲草韧如丝。”
霍远琛点头:“我记得。但温黎不止是蒲草,她比蒲草更有力量。”
戚美珍真心实意地笑了:“那是当然,你可别忘了,我可是远在你之前,就对温黎很喜欢的。如果不是我每次热情的邀请温黎来家里玩,还有你这冷冰冰的臭小子什么事?”
霍远琛难得脸上有点红。好在他和戚美珍隔着话筒,对方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
他淡淡地说了句:“要挂了。”
戚美珍也不舍得打扰他休息,忙嘱咐了几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她把霍远琛的每一句嘱咐都记得牢牢的,没过几天,就把调查到的情况发给了霍远琛。
而霍远琛则在看到霍明奇新合作的几个合作对象时,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