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了下唇,冷笑说:“万铭花在她身上好几万,她该不会觉得都只是小钱,是同学之间的礼尚往来,收了也没事吧?那她送给万铭什么了呢?她收钱的时候挺痛快,怎么该付出的时候,就哭哭啼啼地不愿意了呢?就算是出来卖,也要讲究个诚实守信,公平交易呢。”
霍远琛脸色冷下来,说了句:“你说话换个好听点的说法?”
温黎两手一摊,无所谓道:“这个说法,我还是跟霍教授你学的呢。”
他皱眉,有点不悦地替安雯解释:“安雯也是没办法。她妈妈在监狱里需要钱,家里还有罚款要交,她一个学生,能从哪里弄钱?你又不许我找她,她走投无路,才会找上万铭。”
温黎只觉得脑袋这会儿更疼了,霍远琛真是有本事,几句话就能把她气得太阳穴突突得跳,不想吵架也控制不住脾气了。
她脸色冷冷地说:“霍教授你想去救谁的美,尽管去救,别牵扯到我行不行?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啊,怎么就成了我不许你去找安雯?退一步来说,就算我真的不许你去找她,可你找了没有?”
霍远琛和她说:“我不是要指责你的意思。是我用词不当,我和你道歉。”
说着,试图去拉她的手。
可温黎不给他拉。她还在气头上呢,心里的话不吐不快:“安雯妈妈是做了违法的事情,法院才判了罚款,这是什么值得同情的事情吗?她是学生,她没地方弄钱,那李红呢?李红家里不比她困难吗?李红的妈妈还常年躺在医院里呢,可李红去找男人要钱了吗?没有,人家会找兼职,会想着办法自力更生。而你的好妹妹,以前是想着花你的钱,炫她的富,现在则是想方设法找别的男人要钱呢。只有你这个傻子,才会觉得她可怜。”
霍远琛看着她,目光闪了闪,有点不太确定地问她:“你这是,在替我打算吗?”
温黎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不是。是我厌蠢症犯了,看不下去你这么蠢,被女人骗了还替人家说话呢。”
霍远琛表情有点僵。毕竟,被人当面说蠢,是谁也不高兴。
更何况一直以来,他和蠢字都不沾边,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各种竞赛奖更是拿到手软,是高智商的代表。
要是按照他一贯的脾气,这会儿就应该开车门下车走人了。
这个念头也的确在他脑海里浮现过。
可一想到他要是走了,那和温黎只怕就要彻底结束了。
他又想起那个梦,生怕梦里的事会变成真的。
只要一想到温黎会和另一个男人躺在一起,赤诚相待的画面,他就受不了,用力地想证明那是不可能的。
温黎的男人,只能是他。
他握在车门上的手顿了下,又缩回来,淡淡说:“先开车吧。让叔叔阿姨等我们太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