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颖却制止住她,对着电话说:“好,我去问问医生,等下回你消息。”
说完,挂了电话,也不理睬温黎疑惑的目光,跑出了病房。
等她回来以后,温黎问她:“陆柯哥找你什么事?”
周颖眼神躲闪地说:“没什么,就是有件小事,找我帮忙呢。”
“什么事呀?”
周颖不肯答,只说:“就是件小事嘛,跟你……关系不大。”
温黎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自己问也问不出来了,便不再理会周颖,躺下睡觉。
似乎也没睡多久,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在喊她名字,她胡乱“嗯”了声,翻身还想再睡。
就感觉到有人很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耳边温柔说:“小懒猪,起床啦,再不起来,就要赶不上啦。”
温黎听清楚了,是陆柯的声音。
她一个激灵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果然看见陆柯正站在床边看着她笑呢,至于周颖,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而此刻,已经是下午六点半了。
温黎有点不好意思,说:“陆柯哥,这么晚了,你还过来呀。”
陆柯点头:“嗯,来接你去个地方。”
温黎眨了眨眼睛,一时有点摸不到头脑:“啊?”
陆柯把她的外套递给她:“我让周颖问过医生了,你的伤口恢复得很好,可以下床活动一段时间。你也在医院里闷了这么久,想不想出去玩一会儿?”
温黎眼睛顿时亮了:“去哪儿呀?”
“我买了游乐场的夜场票,现在出发的话,还来得及看花车巡演和烟花秀,你有兴趣吗?”
温黎脑袋点得跟小鸡叨米似的,一个劲地说:“有有有,走走走,现在就走。”
她连病号服都来不及换,生怕耽误了时间,直接在外面套了毛衣,又过了羽绒服穿。
陆柯把她从头到脚检查了一圈,确定都裹得严严实实了。又从口袋里拿出来帽子和手套:“把这些戴上才准走。”
温黎忙接过来,胡乱戴上,催着他快走。
她在医院里闷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能出门,自然是痛痛快快玩了一大圈,还追着花车巡演的队伍,一路拍照。
陆柯也纵着她,除了偶尔提醒她两句“小心点”,大部分时间都是默默地护在她旁边,怕别人挤到她。
等花车走完,温黎才觉得脑袋凉飕飕的,一摸头顶,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挤掉了。
她着急回去找帽子,一转身,才看见陆柯就在她面前几步之遥的地方站着,渐渐亮起的路灯照在他黑色羊绒大衣上,仿佛给他镀了一圈金色的边。
他安静地站在光圈中,手里捏着她的帽子,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笑容里夹杂着从前没有过的情绪。
她确定不了,那是不是叫做“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