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希这一觉,一直睡到天快黑才醒。
确切来说,是被饿醒的。
她出了一身的汗,床单都弄湿了,人坐起来以后,床单上有一个隐约的人字形水渍。
她看了一眼,有点窘。尝试着站起来,发现头没有睡觉之前那么晕了以后,就打算换条床单。去收这条脏床单的时候,掌心在另一侧按了按,惊讶地发现,这边竟然也有点潮潮的。
她并没有睡到这一侧啊。难道,是她因为生病的关系,出汗太多,连这边也洇湿了?
洛希想了想,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通了。
想到自己出了这么多汗,她就觉得身上黏腻腻的不行,迫不及待想要去洗澡。
洗衣机在卫生间里,她不管是要洗床单,还是要洗澡,都不得不经过客厅。
傅诚深此刻就在客厅里。
洛希和他四目相对时,她手里正抱着一团脏床单,床单的上面,是她准备换洗的胸衣和内裤。
这就有几分尴尬了。她鸵鸟一样地把脑袋往床单后面缩了缩。
结果手一抖,放在最上面的胸衣掉到地上了。
大写的社死现场。
傅诚深的视线在地板上停留了一瞬间,随后,他从容不迫地站起来,朝她走了两步,然后,弯腰,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勾住胸衣的带子,拎起来,递到了她面前。
“需要帮忙吗?”他问她,声音很平静,像个十足的绅士。
洛希眼睁睁看着举到眼前的胸衣,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艰难吐出两个字:“不用。”
他“哦”了一声,也不为难她,依旧保持着两指勾着胸衣肩带的姿势,胳膊抬了抬,把胸衣放回到了床单上。
放得稳稳的。
洛希也不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该不该松口气。不过,倒是有一点可以确认,她可以走了,赶紧离开这个社死现场。
“谢谢。”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恨不得脚下生出两个轮子,立刻逃离这里。
结果刚动了脚尖,就听见他十分“善意”的提醒:“你是不是……该买件新的胸衣了?”
洛希:“……”
见她没反应,他便继续“好心”和她解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向我讨要X液体面料的时候,穿的就是这件胸衣。一般来说,女人的胸衣每隔3个月,就应该重新换一次新的。这件不能再穿了,你该买件新的。”
洛希:“……”
不愧是日常被女人们围着献殷勤的傅总,连女人的胸衣多久该换这种事情都知道。
堪称“妇女之友”。
吐槽归吐槽,她并不想和傅诚深就这个话题深入讨论下去,于是,依然保持沉默,抬脚从他身边经过。
傅诚深拉住她,眉心浅浅拧起来,表情有些迟疑,语气里不乏担忧:“你是不是……手头紧,舍不得买新的?或许,我可以帮……”
“放手!”洛希冷着脸打断他的话。
他抿了抿唇,依然要把剩下的话说完:“黑色,丝缎材质,1/2杯型设计,这样的款式更适合你,不如……”
“别说了!”
洛希心一急,干脆扔下手里的床单,踮着脚尖去捂他的嘴。
偏偏他个头比她高出不少,她脚尖抬得费力,身体不好维持平衡,本能地用另一只手去扶他的腰。
这样一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亲近了不少,小腹紧贴在一起,姿势暧昧的不行。
洛希先是觉得掌心一热,似乎是傅诚深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楚,正要问他的时候,猛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隔着衣料,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在这一瞬间,紧绷住了。
不止如此,还……有了些变化。
她脸上瞬间烧起来,急忙松开捂着他嘴巴的手,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却不想,在她刚刚贴上的瞬间,傅诚深的手已经很自然地扣住了她的腰。他是一片好心,扶着她,怕她摔了。只是她腰细,搂起来手感很好,他的手一扣上去,便舍不得离开了。
隔着薄薄的衣料,他的指腹,在她脊骨上轻轻摩挲了两下。
洛希身子紧贴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病后身体虚弱的缘故,只觉得热,身体一阵一阵的冒汗,又觉得他也热,热得发烫,又酥麻得好似过电一般,腿窝都软了几分。
“刚才……”
他配合她的身高,低下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一下一下喷薄着热气,满意地看着她的脸越发红了几分,“不想让我说什么?”
他轻笑了声,声音暗哑着,带着几分蛊惑:“就……这么急?”
尾音狡猾地上挑,语气暧昧地让人心生误会。
洛希脸色更红了。
他这样的语调,分明是在笑她着急向他投怀送抱。
偏偏她辩无可辩。
“傅先生……”
她咬紧了牙去推他,结果两只小手结结实实按在他胸口上,实实在在感受了把他胸肌的坚实。
男人低低沉沉”唔“了声,喷洒在她脸上的气息似乎都炙热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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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希在他眼里看到了清晰地欲望。
是她撩拨起来的。
她心里慌得厉害,双手松开他的时候,指尖都在颤抖。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无助地为自己申辩。
只是男人的动作比她的辩解更快,另一只手也腾出来,熟稔地扣在她后脑勺上,掌心摩挲着头发慢慢滑下来,大掌压在了她后脖颈上。
洛希察觉到了危险,想要挣脱他的禁锢,却发现手脚都软得厉害。
“别……”她徒劳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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