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李承乾下令,凡陈家五福之内,出生即想有秀才之名,免除一切赋税徭役,应征科举者,只需前来会试即可。
然而即使如此,战况仍然不容乐观——虽然陈廷远刚刚率众到达前线,战况便瞬间得意扭转,但也只是将部分失地抢回,伤亡确实对面的两倍。
而现在,整个大衍虽然在不断征兵,但全国可调动的兵力总和也不过二十万,反观北国,虽然伤亡同样巨大,军队数量却仍然比大衍多出整整十万。
同时,随着战况的不断激化,大衍内部的矛盾和问题也开始渐渐暴露出来。
影门传来情报,言说昭阳宫的于梓玥虽然表面上支持皇上,暗地之中却仍在与陈廷远较劲。先后派出了几十名此刻前往其家乡住处行刺杀之事,但好在陈家有当地派去的军卒日夜守卫,才没有令其得逞。
前线战事吃紧,陈廷远为此常常彻夜难眠,如今身体状况急转直下,站立行走都需要旁人搀扶。因此,这件事本不应让他知道,但陈初环毕竟是他孙女,几番纠结下,李承乾还是决定告知其真相。
“老人家,我第一次请您出山时便曾下过保证,我李家祖上积德,能遇如此能臣辅佐,但我失道寡识,公若弃之,绝不敢有半点怨言。”
“如今环儿身陷险境,朕欲庇之,奈何鞭长莫及,今爱卿可早些回去,朕已从都城调了陈普、刘大亨、欧阳深与欧阳痕四人前去保护,他们都是武功高强的好手,可护其一时周全。”
说着,李承乾从怀中取出家主令牌,上面马上封侯的雕像已然生出几点零星的黑色锈迹。
“另外,此物在朕手中已然数月,每每持之,总觉分量太重,今物归原主,影门众人,也一并奉还。”
“此战胜负,已然知晓,爱卿久经战场,定然比朕要明晰。从来硬弩弦先断,自古钢刀口易伤,这个道理,朕就不必赘述了。”
李承乾还想说些什么,但被陈廷远突然下跪的动作止住。
然而,此举并非陈廷远有意为之——因为此时的他,已经失去了意识。
这位七十多岁的白发老者,刚刚并非故意一语不发,而是在努力与身体各处的不适做着拼死抵抗,但结果就如同李承乾对这场战争的预言一样,大败。
陈廷远再次醒来,是在返乡路上,四周都是熟悉的面孔,熟悉到他能挨个叫上名来。
“阿广,小浩,仲堃……你们,你们怎么来了?这是何处,战事如何?”
刚刚被点到名字的众人面面相觑,都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家主,我们……”
“啧,说了多少遍,我不是家主,我现在是你们的祖父——说!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