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银安殿内,韩佩已然坐回到龙椅上,殿内笙管齐唱,袖舞如飞,怀中的娇娘桃腮粉面,手中把玩着一块金色的牌子。
“所以,王爷为什么要把这牌子传给你啊?”
一阵笑声响起,一副银髯被震得来回乱颤。
“哈哈哈哈哈……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我是他手下的王官,跟着王爷东挡西杀了多少年,他老人家无儿无女,就是按照功劳轮,也该轮到老夫头上了。”
那女子抿嘴一笑。
“哦?这么说,你得算是江南王的干儿子了吧?”
韩佩微微一愣,刚想要低头,就感到耳边吹来一阵香风,将一声带有几分戏谑的轻语吹入耳中。
“这么论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娘亲呢,哼哼……”
下一秒,佳人突然尖叫了一声,险些从龙椅上跌落下去,被韩佩一把搂住后腰,雪白的胡须间传出与这副苍颜完全不匹配的温柔语调。
“如此说来,从你叔叔那边论的话,你还得叫我一声爷爷呢!”
女人也不甘示弱,双手附在面前壮硕且鼓起的胸口处轻轻一推。
“哼,爷爷和孙女行不轨之事,传扬出去人家都要说你老不正经。”
两旁边,垂手站立着成排的宫女和太监,全都目光低垂,不敢抬头视之,韩佩仰面大笑,伸手指着下面的众人。
“现如今我也算是一方霸主,手中执掌御赐龙牌,一声令下,江南九郡谁敢不从!说我不正经?敢说这句话的人怕是还在他娘的肚子里呢!哈哈哈哈……”
笑罢多时,韩佩站起身来,身上的龙袍不知何时已被脱下,露出身上成块的肌肉,白似瑞雪,壮似顽石。
“茗儿,该就寝了。”
“别着急嘛,等人家穿好衣服再来。”
两人携手转入屏风,满殿的宫娥才女徐徐退去。
王宫外,日薄西山,黄昏将近,宫门处走进一高一矮两名太监。
“唉,在里边憋了得有五六年的时间,终于也能出来透透气了。”
“谁说不是呢,干咱这份差事的也真是不易,跟蹲大牢没什么区别,太久不出来放风,走在路上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诶,明天去胭脂楼看看,怎么样?”
“切,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子了,你那东西又不好使,去了也白花钱。”
“嗨,你这叫什么话,看个新鲜劲儿呗,咱这也算是响应号召。”
说着,高个子伸手指了指上空,奸笑一声。
“嘿嘿,你看着吧,等过两天这个女的玩腻了,新上来的那位没准就是那地方的常客呢。”
两人相视而笑,继续向前走去。
“说来也怪,这两天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光是知道玩乐的手段不俗——有时候我看着都觉得牙碜,你说王爷怎么就把龙牌交给他了呢?”
“嗨,人家今天在殿上的时候不都说过了吗?王爷手底下这是功劳最大的一位,他老人家无儿无女,轮也该轮到人家了呗。”
“啧,不对吧,我比你早来宫里一年,这些年里王爷也回来过几次,但我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位大人呢?”
“要我说啊,你就是多管闲事,没见过,还能继承到这么大的权力,不更说明人家受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