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我就去医学系了。”秦仪平和地说着,就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学西医?”汤实达挑了挑眉毛。
“嗯,国医我没什么可学的了,正好学学西医。国医为主,其他医疗技术为辅,才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医疗是手段,治病是关键,怎么能更好的救死扶伤、减轻病人伤痛,才是我辈医者该考虑的事情。有的时候不是国医不行,是国医医生水平不行。纸上谈兵、闭门造车,终归比不上集思广益、取长补短。”秦仪认真说道。
汤实达眉头紧锁,深深看了秦仪一眼,说:“秦先生的见解让我佩服。”
“爸,别听他忽悠,等他用针灸术治好你的肝囊肿再说。”汤斐斐摇晃汤实达的胳膊,完全一副调皮小女孩的模样。
秦仪把诊疗室放在了三楼,这样更加安静,也能免受干扰。
周管家早就站在楼梯旁,看见三人上来,和汤实达点头打了个招呼。
免洗洗手液净手、圣鸣针消毒,虽然多此一举,但主要是给汤斐斐看的,否则该怀疑秦仪不专业了。
让汤实达侧躺在病床上,右边身体在上,秦仪调整对方身体倾斜角度,然后拿过一根银针。
“我先通过银针刺破囊肿,将里面的囊液通过银针导出体外,然后同时在囊肿周围用针,将囊肿的生长细胞杀死。正常情况下,这次针灸以后,汤院长的肝囊肿不会再复发。”秦仪行针之前,轻声交代了几句,这些话是说给汤实达听的。
汤实达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问:“如何能用银针将囊液导出?你又如何控制入针角度和深度?”越是了解国医,越是觉得秦仪说的像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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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一根银针刺破皮肤、穿过肌肉、脂肪、内腔壁等一系列障碍,最后才能到达囊肿部位,如果刺破囊肿周围血管,立刻会引起内脏大出血。如果不是秦仪在说,汤实达怕是早开骂了。
“圣门医术,仙人手段!”这个时候不得不用玄学来唬人了,否则让秦仪解释清楚是不可能的。当然圣门各技在普通人眼里,也只能用仙术才能解释。
汤实达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忍住没说。
“你有几分把握?”汤斐斐听完和汤实达的感觉差不多,觉得秦仪说得太邪门了。
“十分!”
“呃……爸,您看?”人家都说有十分把握了,汤斐斐实在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求助地看向汤实达。
“听秦先生的。”既然来了,就代表信秦仪,正好也可以看看秦仪是货真价实,还是纸上谈兵,汤实达坚定地说。
秦仪微笑着点了点头,一只手扶着汤实达上面的胳膊,另外一只手捻动银针,迅速地刺了进去。
周管家这个时候来到秦仪的身边,拿过了一个深色的瓷盆,轻轻放在了汤实达的身前,这是秦仪早就交代好的。
秦仪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与此同时,运用起圣鸣针的荡字决,银针以极快的频率抖动着,一股清亮的囊液被引导出来,滴进了瓷盆里。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滴答滴答声在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