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秦仪还以为进来的是二师兄和丽娜,因为这是一对老少配组合。老者叫忠伯,年纪在60多岁,头发已经斑白了,而且精神有些萎靡;女的年龄也就20多岁,长得很漂亮,穿得花枝招展,浓烈的香水味一进门就飘了过来。
女的亲切地挽着老者的手臂,看着就像是一对父女,然而并不是。
忠伯的气有点不够用,在问诊桌前坐下后大口喘气。女子先是拍打了几下忠伯的后背,然后从挎包里拿出个保温杯,打开以后,秦仪看见里面泡着满满的枸杞和一根野山参。
忠伯喝了一口,压了压气喘。先是抬头看了秦仪一眼,见他如此年轻,脸上闪过一丝嫌弃的神色,然后扭头看向周管家。
“王老可惜了!”
“人各有命。”在外人面前,周管家自然不会表现出任何伤感神色。
“这位小哥是?”
“我叫秦仪,这家医馆的主人。”
“年轻有为啊!对了,这位是巧珍,我们上个月领的证、办的婚宴。”忠伯拍了拍巧珍的手,脸上带着炫耀的表情。
“你这就不对了,怎么没给我一个信儿啊!”周管家随口说着,不过心里清楚,忠伯娶了这么年轻的一个老婆,怕是家里都闹翻天了,估计所谓婚宴只是走个过场。
“都这把年纪了,不想再欠什么人情了。”忠伯笑眯眯说。
忠伯东拉西扯,就是不说看病的事情,不过秦仪也不着急,不断观察着这对老夫少妻。
两个人聊了会儿,周管家话锋一转,说:“老爷的这摊事以后都交给秦仪了,其实老爷生前就有这个意图,只是他走的突然,没来得及通知你们。至于秦仪的医术大可放心,老爷闲暇时候曾言,秦仪医术和老爷相当。”这话王仙其实没说过,但在这种情况下,周管家必须捧着秦仪说,免得被人小瞧。
“是吗?我正要试试,巧珍拿钱。”忠伯笑眯眯地说,然后把左手放在了桌面上。
巧珍有些不太情愿地从包里拿出五万块钱,然后重重放在了桌面上。
秦仪挑了挑眉,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
巧珍翻了个白眼,满脸的不屑。
秦仪把手轻轻放在忠伯的手腕上,运转七觉中的触觉,再配合对方的脉象,很快就查到了病因,心里冷笑,立刻知道巧珍为什么会是这个态度了。
号完左手脉,秦仪又号了右手脉,最后还让忠伯伸出舌头看了看舌苔颜色。
假装沉思了一会儿,秦仪才说:“近半个月,您老是不是感觉腰膝酸软、神疲倦怠、口干气喘啊?”
“对对对!”
“心脏时不时有刺痛感?”
“就是,我的心脏以前没毛病啊?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
“你的病表象是肺部有一个很小的结节,但根源是你最近这段时间房事太过频繁,加上饮食太过滋补,要是如此下去,再有半年就可以准备后事了。”秦仪淡淡地说。
“你放屁!”巧珍立刻就急了,指着秦仪的鼻子说:“我们新婚燕尔,多来几次怎么了?再说我老公年纪大了,我给他补补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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